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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轉身,目光落在劉嬤嬤身上,她一人出來,並沒有看到孩子。

“那個……”燕簫想問問奶水的事情,但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總歸有些不妥,遲疑了片刻,轉口問道:“孩子呢?”

劉嬤嬤淡淡解釋道:“姑娘在抱著,我適才問過,姑娘沒有奶水,我這就出去找奶孃進宮。”

燕簫點頭,淡淡吩咐道:“讓天佑跟你一起,速去速回。”

“也好。”天還沒大亮,天佑跟她一起的話,或許可以在天亮前趕回來。

劉嬤嬤離開後,燕簫又在庭院中站了一會兒,清晨的風還是很涼的,吸進肺腑,又是一陣咳嗽,那般劇烈的咳,彷彿要把肺葉中的空氣全都抽走一樣。

“外面風大,殿下何不進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因為太冷漠,所以隱含無情。

燕簫抿著唇,站在那裡,唇線蒼白,背影更是孤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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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夙坐在床上看著懷中的孩子,是個很安靜的孩子,不哭也不鬧,只是那麼沉沉的看著她。

鳳夙想起綰綰的話,綰綰說孩子的眼睛或黑或紅,現如今看來卻是漆黑一片,稚嫩的五官跟燕簫甚為相似。

她本身是覺得很可笑的。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為自己的學生孕育兒子。

但一切果真應了那句話:身不由己。

“生你究竟是對,還是錯?”她看著稚子,輕聲呢喃。

懷中的孩子聽到她的話後,竟然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抓著自己兩隻小腳,鼓著腮幫子,閉上了眼睛。

他在不高興……是在不高興嗎?

鳳夙看著覺得有趣,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笑聲傳遞到孩子的耳中,腮幫子鼓得更高了,然後竟然從嘟起的小嘴裡吹起了小泡泡。

看著自在吹著口水泡,玩的不亦樂乎的兒子,鳳夙忍著笑,但卻開口說了一個子:“髒。”

這下好了,口水泡竟然吹的更大,然後爆破,“啪”的一聲悶響噴在了小臉上,上面盡是他自己的口水。

這下似乎更髒了。

鳳夙拿出手帕給他擦臉的時候,忽然意識到她的這個兒子經不起刺激,喜歡跟人對著幹。

這般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況且……他剛出生,就能聽得懂她話語的意思嗎?

鳳夙有些挫敗了。或許,事到如今,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每一件都驚悚詭異的很,實在不該感到驚訝了。

房間外傳來一陣陣咳嗽聲,鳳夙目光移到燭火上。

青燈搖曳,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她開口讓他進來,是因為他現在不走,應該是有事情要問她。

八年相處,如果她還不知道燕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豈非是白活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室內室外好一陣沉寂,但她知道他會進來的。

果然,一盞茶之後,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然後關門的剎那間,微弱的光在燕簫身後一點點鋪陳開來。

在燕簫眼裡,床榻上的母子二人,前一刻對於他來說都還算是“陌生人”,但眨眼間功夫,就晉升成了他的親人。塵世總是充滿了太多的變數和不確定。

鳳夙並沒有看燕簫,而是將懷中不安分的兒子抱好,坐直了身體。

“忽然有個兒子,習慣嗎?”燕簫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鳳夙。

“總會習慣的。”

“嬤嬤說,他長得很像我。”將目光移到孩子身上,有光在燕簫的眼眸中一絲一縷的收緊。

“從五官看來,應該是你的兒子。”這話,隱含譏嘲。

燕簫眸光深幽:“阿七,之前誤解你,莫要放在心上。”

“不是每個女人的心眼都那麼小。”況且她還無心。

“七天懷孕,此事太過詭異,我難免會多想。”

燕簫能夠放低身份,真是很難得。

“確實很詭異。”她自己都嚇壞了,更何況是別人。

“在你身上詭異事很多,又豈會只有生子這件事?”燕簫話裡有話。

看了他一眼,她說:“你說的是月圓夜寒症發作吧?”

“昨夜,我給你餵食鮮血的時候,手背離你鼻端很近……”燕簫說著,靜靜的看著鳳夙。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