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像是一出鬧劇。愛玒琊朄
前半部,她身為顧紅妝和楮墨廝殺連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後半部,她化身成了菩提寺阿七,反倒和楮墨難得和睦共處,把酒言歡。
他們在喝酒,哪來的酒?
當年楮墨身為質子被囚雲閣,草堂既是他的居住之所,所以閒暇無聊的時候在院子裡埋下幾壇酒,也是理所當然的柝。
上好的桃花酒,楮墨取出兩隻罈子,丟給鳳夙一隻,然後自己開啟腿上放置的酒罈,掀開罈子上的封口時,他俯身聞了聞,隨即漫不經心道:“味道極好,你聞聞。”
言罷,見鳳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由後知後覺道:“險些忘了,酒香味你怕是聞不到了。”
這話還真是惡劣璇。
鳳夙冷冷的笑了笑,她豈止是聞不到,這些酒在她喝來,恐怕跟白開水沒什麼兩樣。
都是一樣的無味。
縱使無味,可還是喝了,只因孕婦忌酒,或許喝多了,這個孩子就……
似是知曉鳳夙的想法一般,楮墨邊喝酒,邊開口說道:“多喝點,倘若孩子難以保全,也算我功德一件了。”
鳳夙皺眉看他:“你之前不還勸我留下這個孩子嗎?”
“此一時彼一時,這個孩子若生來就是妖孽,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鳳夙聽罷,笑了笑,只是那笑很冷,他倒是心思變幻莫測,狠毒的令人無言。
鳳夙不語,楮墨一時也便沒有繼續說話,沉默的喝著酒,庭院落花繽紛,緩緩飄落在過膝的草叢中。
楮墨側頭看了看鳳夙,因為之前被燕簫擊中了後腦勺,所以此刻額頭上纏繞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原本臉龐就沒有血色,如此一來,說她是從棺木中爬出來的千年女屍,只怕也沒有人會不相信。
他忘了,她原本就是女屍。
“你笑什麼?”鳳夙覺得楮墨的笑容太過於詭異和陰冷。
楮墨看了她一會兒,“你來到燕國之後,傷勢或大或小,好像從未斷過。”
“……”鳳夙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果然。
“燕簫如此待你,只怕日後要悔上千倍萬倍不止了。”
大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鳳夙覺得這話多少有些詭異,不由直勾勾的盯著楮墨,沒有言語。
“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
“燕簫為何要後悔?”鳳夙眼眸微閃,寂靜的問他。
似乎覺得鳳夙反應太過失常,楮墨目光深幽的看了她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七公主才智不輸顧紅妝,有良才卻識用,燕簫以後若知七公主才學,豈不悔死?”
鳳夙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但楮墨卻饒有興致的盯著鳳夙,意味不明道:“區區一句話而已,七公主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