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楚國和燕國有大仇,倘若吳、楚兩國結盟,燕國將會處處受制於人,只怕屆時將有亡國之患。”
鳳夙沒有說話,她靠著窗稜,似是睡著了,燕簫也難得沉默,直到東宮在即,馬車驟停,鳳夙頭一栽,驀然驚醒過來。
撩開車簾,就看到齊天佑在燕簫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燕簫竟好像忘了鳳夙的存在一般,撩開衣袍快步向東宮內院奔去。
那般急切,失去了應有的冷靜,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占卜,死人復活
燕國東宮,亭樓高牆,高聳入雲,放眼望去窗牖欄檻,均以沉香檀木所制,大氣奢華中,宛如人間仙境。愛殘璨睵
從白玉川壽筵回來已經是第三天了,鳳夙一如往常躺在庭院涼椅上曬太陽,一睡一整天,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有人說,她如今這幅摸樣,完全是因為在白玉川壽宴上受了刺激。
一群宮婢、內侍原本聚在“草堂”外面議論紛紛,不知是誰率先看到了遠遠走來的劉嬤嬤,驚呼一聲“嬤嬤來了”,眾人立刻止了話,各自四散離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劉嬤嬤皺眉看了一眼四散離開的眾人,走到草堂門前,一眼就看到了鳳夙瑾。
這幾日,外界種種傳言流進雲閣,字字句句都跟雲妃有關,說的無非是那日相府笑柄,劉嬤嬤倒也聽過幾次,每次都嚴厲斥責下人把嘴閉緊了,有些話萬不可亂說。
也曾擔心過這些話傳到雲妃耳中,怕她聽了抹不開面子傷心,誰知人家根本就不聞窗外事,每日不是睡了吃,就是吃了睡,日子別提過的有多逍遙。
但劉嬤嬤知道,在雲妃這種雲淡風輕的神情下,明顯承載了萬千心事恰。
此刻,雲妃終於離開涼椅,站起了身體,臨窗白衣,倚樹而立,清風襲來,衣袂翻飛,倒是飄然若仙。
劉嬤嬤不其然的想起顧紅妝,同樣是一位眉目如畫的女子,不但擁有敏捷的頭腦,還有過人的記憶力,但凡塵世風雲變遷,她定然事先知曉。
在燕簫還是六王爺的時候,哪怕後來做了東宮太子,每當百官下屬奏稟國事的時候,必將常常和顧紅妝並肩而坐,同決天下大事。
有人說東宮太子禮賢下士,恭謹儉約,不好聲色,東宮有妃不過七名,比起有些皇親國戚,並不多。但劉嬤嬤知道,前兩者是為了霸業,而後者卻是因為情之所鍾。
曾經有一次,東宮嬪妃齊聚共慶佳節,飲宴取樂之際,唯有燕簫悄然離席。
那夜,他去了沉香榭,明明想見裡面的人,卻始終沒有進去,在外面徘徊不定。
一個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東宮太子,在那一刻,竟然像個無措的孩子,僅僅因為是否要進去見顧紅妝而遲疑難定。
她剛好經過那裡,不由輕笑:“殿下不打算進去嗎?”
“她……怕是已經睡了。”燕簫眼角眉梢堆積著絲絲縷縷的淡定,眸子深處卻潛藏著難以言表的笑意。
似乎每次看到顧太傅,聽到她的名字,都足以引發他的笑容。他是真的愛上了。
劉嬤嬤動容道:“很少見你有這麼緊張的時候。”
在劉嬤嬤面前,燕簫難得很輕鬆,笑容宛如夏日夜風,舒緩舒暢,“我看起來很緊張嗎?”
不緊張嗎?
劉嬤嬤忍著笑,有意打趣燕簫,明知故問道:“顧太傅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但放眼望去大燕才女也是不計其數,那個小丫頭究竟有什麼好,竟然值得殿下這樣喜歡?”
“不好說。”燕簫姿態輕閒,唇角一抹笑容似真似幻。
劉嬤嬤挑眉,故意問道:“男子以貌取人,殿下之所以記掛於她,是因為她長得美?”
“夫子長得自然很好。”
劉嬤嬤聽著,臉都紅了,還真是沒見過說話這麼理直氣壯的人,她問顧紅妝是否長得美,他如此回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顧紅妝是他妻子呢?是不是太過於維護顧紅妝了。
劉嬤嬤鎮定的清了清嗓子:“美貌女子皆如是,放在一起不就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有什麼區別嗎?”
燕簫這一次看向劉嬤嬤,目光流動似正午烈日,熠熠光芒令人無法直視,“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但若這些貌美女子全都素顏示人,再換上一襲素服,夫子屆時再站在中間的話,你就會發現她有多與眾不同,那般才智天姿,絕非一般容顏可比。”
劉嬤嬤當時雖笑,但內心卻無比認同燕簫的話。
像顧紅妝那樣的女子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