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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已,“傻瓜……”

沒有人敢在燕簫面前,說出“傻瓜”二字,除了鳳夙。終究是與眾不同的,別人說燕簫是“傻瓜”,鐵定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但鳳夙叫燕簫“傻瓜”,燕簫的心裡只會有無盡的歡喜,那樣的喜悅,可以充盈他的眼角眉梢,然後在眉宇間刻畫成如仙俊逸。

如今,武寧跟多年前的燕簫一樣,心裡多少有些歡喜,適才她剛說完池塘有新荷,燕簫就飛身採荷,可見將她的話上了心,所以這荷花十有八~九是採來送她的。

“殿下……”武寧蓮蓮碎步,嫵媚嬌語,最終在燕簫平淡如初的話語裡宣佈陣亡,神情瞬間變得羞憤起來。

“李恪,把荷花給夫子送去。”

“是。”李恪美滋滋的接過蓮花,看那美樣,似乎荷花是燕簫採來送給他的。

李恪走了幾步,就被燕簫重新喚住:“慢著,請夫子前往正殿,就說有事相詢。”

“是。1”

燕簫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各異。

白芷心絃重重落下,果真是給那個人的。

武寧咬著紅唇,絞著手帕,低眸間自是不服氣極了。

秋寒月垂眸,揚起手帕舉到鼻前,微不可聞的清了清嗓子,看那模樣倒是深不可測的很。

如果可以呼吸的話,鳳夙此刻理應鬆一口氣,所幸那新荷不是採來送她的,成為后妃眼中釘,今後日子只會過的越加不順。有好日子過,沒人希望無事添堵。

待李恪遠去,燕簫看了眾人一眼,“走吧!”

眸光淡淡的落在鳳夙的身上,她倒是姿態閒雅,雙手背後,宛如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將臉別到一旁,似乎對適才的插曲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燕簫沉寂走路,眸光倏然暗沉無色,眉宇間的探究轉瞬消散無影,心情不比身後眾人輕鬆到哪裡去。

合歡殿,終究還是來了。

主殿之內,有一女靜立其中,只看背影,便有一股脫塵之姿,那樣的背影,不是顧紅妝,還能是誰。

白芷越走近,手帕就攥的越緊,挖眼之痛,挖眼之痛……她怎能不恨?

燕簫膽敢違抗聖命,包庇顧紅妝逃過死劫,以假亂真。

如今顧紅妝活著,燕簫非但沒有藏著掖著,甚至光明正大的任由她出入合歡殿,將她公諸於眾,他為了一個女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任由別人攥著他的把柄,難道在他心目中,偌大一個天下,偌大一個東宮,遠不及一個顧紅妝嗎?

顧紅妝還活著。有關於這個訊息,他任由東宮眾人議論,但卻不加以阻止和解釋。好像顧紅妝原本就應該活著。

那一刻,他可曾記得,究竟是誰挖了她的雙眼,但他護著顧紅妝的時候,可有想過飽受冤屈的她?

雖說他近來和父親不合,父親謀反在即,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他之間歡情恩愛,又豈止一日那麼短?

她一直以為,燕簫對她終究是有情的,也許那樣的情遠不及顧紅妝,但總該存有那麼一絲真情。

但是現如今,她看到了顧紅妝,慢慢轉身,雙眸纏繞白紗布,如果忽略紗布下空洞洞的雙眸,白芷依然會由衷的覺得顧紅妝很美,真的很美。

但她不能不忽視顧紅妝的雙眸,只因此刻她正用顧紅妝的眼睛,觀看著顧紅妝這個人。

這一幕,何其諷刺?(人)

明明是白日,白芷卻覺得光線昏暗,寒氣穿透衣衫,鑽入她的身體裡,以致於全身發涼,手指冰麻。

“簫兒……”那一瞬,顧紅妝轉身,手中的荷花入了眾人的目,瞬間刺痛的何止一個白芷?

一支荷花,引來無數仇恨,這位“夫子”要倒黴了。

鳳夙微微皺眉,燕簫不會不明白這層利害關係,他明白,但卻依然執著相送……此舉太過蹊蹺了。

“夫子……”燕簫邁步上前。

顧紅妝微微含笑,靠在了燕簫的肩上,“李恪適才說,你有事相詢?有什麼事不能在內殿說嗎?”

顧紅妝說著,似是覺察到了異常,很快就遲疑開口道:“似乎來了很多人 ?'…3uww'”

鳳夙眸色深幽,沉沉的看著顧紅妝。

簫兒?叫的倒真親熱,如果鳳夙本人不是顧紅妝的話,她只怕會跟所有人一樣都著了這女人的道兒。

這個冒牌貨能不能再無恥一些,能不能再往“顧紅妝”頭上多潑幾盆髒水,顧紅妝本人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靠在燕簫這個白眼狼的肩上嗎?

燕簫眉目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