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輕鬆了許多,至少給人的感覺沒有適才那麼緊繃。
近前,白芷和鳳夙微微行禮,燕簫扶起白芷時,眸光似是又看了鳳夙一眼。
別人沒注意到,李恪倒是注意了,微微皺眉,這妖女還在這興風作浪呢?
“雲妃也在?”燕簫聲音如常,但如此主動詢問,難免引來在場所有人心思詫異。
鳳夙淺聲開口:“適才娘娘有事垂詢,這才逗留在此。”
“哦?什麼事?”燕簫問的無心。
在鳳夙開口前,白芷含笑打岔道:“女人家說話,殿下並不見得就愛聽。”燕簫薄唇微勾,並未多說,而是問道:“聽說,餘妃和董妃之事有眉目了?”
白芷啟唇道:“餘妃和董妃均查明,兩人都是中了守宮精~液之毒,所以才會屍骨無存。”
燕簫眸光暗沉,盪漾出瀲灩夏色:“李恪說,你一大早在沉香榭搜查到了兩隻大守宮?”
“臣妾有罪。”白芷忽然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燕簫這次並未扶她:“這話從何說起?”
“殿下以前有令,東宮內眷不得擅闖沉香榭,今日若不是事出有因,臣妾絕不會違背殿下命令,擅闖沉香榭……”
“若你一人,倒還好罰,這麼多人,又該如何罰?”燕簫這話是對白芷說的,但目光卻望著鳳夙,笑容漸消,眸眼深深。
鳳夙微微別開眼,寧妃和梅妃已經好奇的往她這邊看了。
他……可是故意的?
耳邊傳來白芷的聲音:“……待此事落定,臣妾願代姐妹們受過。”
有少許沉寂,然後燕簫說道:“你且先起來,沉香榭裡發現守宮的蹤跡,並不能說明什麼?若有人想要嫁禍夫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芷皺眉:“殿下,既然在沉香榭裡搜查到守宮的存在,那麼不管此事是不是太傅做的,至少也該當面對峙,若真不是她做的,大家當面把話說清,也只當還了她的清白。”
“夫子雙眸不能視物,現如今就算想要害人,只怕也是有心無力。”燕簫說著,目光落在鳳夙身上,眼神深幽,分明是在壓抑著什麼,他問:“雲妃,你怎麼看?”
東宮太子竟然在問雲妃對此事怎麼看?
他們有沒有聽錯?太子不是一直都不待見雲妃嗎?怎麼如今……
寧妃眉頭緊皺,臉色難看的瞪著鳳夙,而白芷呢?白芷斂下雙眸,眸光暗沉的同時,一時無色。
“一切但憑殿下做主。”鳳夙看著燕簫,微微眯眼。
她看出來了,他果真是故意的。
燕簫見了,深沉的眉眼間似乎浮起了點點笑意,但卻一閃而過,在他轉身面向眾人時,轉瞬消失無蹤。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走一趟吧!”
沿途,風景如畫,碧荷搖曳。
“快看,荷花開了。”是寧妃的驚喜聲。
“殿下——”
“殿下——”
沒有人想到,雙手背後緩步慢行的燕簫,在看到入夏第一支新荷時,驀然飛身至池塘,足尖輕點荷葉,身姿翩翩,宛如驚鴻掠過,只眨眼間功夫,池塘中早已沒有荷花的蹤影,只因那支荷花早已被他採摘到手……
對峙,夫子受驚
入夏第一支新荷,燕簫不該採。愛夾答列
那樣驚豔絕倫的輕功雖說驚為天人,但卻終究牽動了肺腑穢氣,手持荷花剛一落地,就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不已。
劇烈的咳嗽聲,匯變成線,一點點的拉扯著眾人的心緒,為之提心吊膽。
“殿下……”白芷上前,欲行拍撫時,被燕簫抬手製止。揮袖間,白芷甚至能夠聞到淡淡荷花香,帶來醉人的香,蝕骨的痛。
這花……是送給誰的榛?
不止太子妃有這樣的疑惑,在場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念頭,宮妃無不希望擁有荷花,太子親自採摘,新荷相送,這該是多大的殊榮?
鳳夙站在人群裡,眸光沉沉的看著燕簫,不期然想起那日,他也跟今日一樣,親自飛身採蓮,然後手持蓮花,涉水而來。
“夫子……”少年將蓮花送到她面前,臉上有著可疑的紅也。
她含笑接過蓮花,湊到鼻端聞了聞,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不愧是第一支新荷,倒是清新雅緻的很。”
少年聽她這麼說,似是很歡喜,“夫子若是喜歡,以後每到入夏,池塘第一支新荷,學生定當採來送給夫子。”
她當時聽了,失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