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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著他的鮮血。愛咣玒児

那一夜,燕蕭悶哼出聲的同時,伸手狠狠掐住了鳳夙的脖頸,她因為剛吸食了他的鮮血,原本蒼白的唇瓣上佈滿了鮮血,煞是可怕。

這樣的菩提寺阿七跟燕簫之前所接觸的阿七一樣,卻又不一樣。他竟不知她對他的恨這麼深,應該恨的,畢竟將她折磨這麼慘的人是他,換做任何人都會對他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因為她手腳受制,現如今只怕不是咬傷他這麼簡單,她完全有可能拔刀殺了他。

“恨我?”

燕蕭看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會顯得很陰冷,宛如蛇蠍珥。

這樣的目光,如果是看向別人,毋容置疑一定會被狠狠扎傷,但鳳夙脖頸被掐住,除了說話艱澀之外,並沒有呼吸上的痛苦,事實上他還可以掐的再狠點,對於一個不用呼吸生存的人來說,燕蕭現在的舉動,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現如今的她被燕簫和他的部下“打擊”的面目全非,遍體鱗傷,顧命不暇,實在沒心情再去打擊燕簫。

她恨燕簫,這是肯定的,但是她還沒這麼幼稚。因為恨燕蕭,所以咬他論?

不,月圓之夜,她咬他,只是為了保命。不過咬他時,她眉眼間都是笑意,這是不是能說明她心情很好?

就在剛剛不久前,她忽然想到,她最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身為學生,他是不是應該跟她做個伴呢?

她有意讓他心裡添堵。

“不該恨嗎?”她艱澀出聲,靜靜的說了一句:“穿骨之痛暫且擱置一旁,胸口被你刺了一劍,穿心之痛,任誰都沒有辦法原諒。”

鳳夙意有所指,燕蕭聞言竟是臉色一變,掐在鳳夙脖子上的右手驟松。

“沒有辦法原諒嗎?”

燕蕭的聲音不大,事實上還很輕,但卻宛如巨石重壓。適才湧上心頭的狠戾,忽然間被阿七一句話用冷水生生澆滅,心裡有個地方在慢慢的下沉。

鳳夙沉默了一會兒,帶著冷意看著燕蕭:“太子千方百計要找到天香豆蔻,無非是為了救活顧紅妝,但你想過沒有?當初害顧紅妝自挖雙眸的人是誰?親手殺死她的人又是誰?”

燕蕭在輕輕的咳嗽,因為極力隱忍著,所以就連咳嗽聲都顯得異常虛弱和壓抑。

鳳夙緊緊的盯著燕蕭:“前一刻,顧紅妝被自己的學生陷害在先,失去了雙眸;後一刻,顧紅妝被自己的學生殺死;這些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輕言原諒吧!”

燕蕭心裡狠狠瑟縮了一下,有種刀刃劃過的刺痛感。

“你知道什麼?”

東宮太子艱難的呼吸著,咳嗽聲不絕於耳,壓都壓不住,心中怒氣和彷徨盡顯,絞殺著他血肉模糊。

卻是再也不想多看阿七一眼,轉身離開,步伐原本疾快,但不知想到了什麼,步伐漸行漸慢。

此刻的燕簫心裡似是瞬間被火燒,跳快了一拍,彷彿所有的聲音都從耳邊消失了,他無比緩慢的回頭看著鳳夙。

“你剛才說是我陷害顧紅妝自挖雙眸的。”

如果鳳夙有心的話,此刻她應該心跳加速,說漏嘴了嗎?該如何補救?

燕蕭卻不給鳳夙機會,一步步迫近她,眼神竟帶著妖氣,那種妖氣是從骨子裡迸發出來的陰沉之氣,宛如森森白骨,又好比寒光利刃。

鳳夙前不久才見了一群想要將她吞噬入腹的厲鬼,如今看到這樣的燕簫,鳳夙覺得那些鬼也許根本就稱不上是鬼。因為他們沒有燕簫狠,沒有燕簫陰。

在他的身上有一種陰森的地獄鬼氣正在一分分的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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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她和燕簫素衣外出。

帝都鬧市,有一位看相算命的老婆婆,用枯樹枝一樣的手指指著燕蕭,面露驚懼,死活不敢開口直言。

鳳夙取出一錠金子放在老婆婆面前,老人眼睛瞄向那錠金子,蒼老的臉上千溝萬壑的皺紋因為笑容一***加深。

老婆婆小聲的說了一句:“帝王之相,卻因戾氣太重,恐不得善終。”

“一派胡言。”少年聲音裡透著銳利的倔強之氣。

老婆婆和聲笑道:“我一個老太婆鬧市擺攤算命,無非是為了混口飯吃,信則有,不信則無。公子若不信也無妨,全當聽老太婆講了一個笑話,何必較真?”

鳳夙覺得那婆婆怕是避世高人。能在燕簫目光下淡定自若的人,又豈會是俗世凡人 ?'…3uww'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