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邦狠狠瞪我一眼。
扎果爺爺根本就是個狐狸!我撇撇嘴。
“嘿,丫頭,要不是我來得巧,你早就魂飛魄散了,還在心裡罵我,你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爺爺笑罵。
我在嘴裡嘟囔:“才不是,明明是孥達把你請來的。”
“哼!”爺爺眼睛一瞪:“你被人家用刑的時候替身蠱就已經感應到,二王爺派人來接我的時候我都已經出發小半月,不然從大理到京都要三月有餘,怎麼會剛好趕上?累的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了架了,再說一路上總能感應到有人對你下毒,還是大理秘術,我是心急火燎的往京城跑,有人反過來還不領情,哼!”
我吐吐舌頭:“是,爺爺,你最偉大了,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爺爺!不過我聽扎馬說,你不願騎馬,之前可是一逮到機會就讓扎馬揹著你呦,好像也沒有太辛苦,倒是我可憐的扎馬弟弟,可是累慘了!”
爺爺吹鬍子瞪眼了半天,狠狠的一拍大腿:“扎馬這孩子,還告狀,太可恨了!”
邦卻突然開口:“扎果族長,我二哥他……沒什麼事吧?”
爺爺擺擺手:“放心,尋常之術,不會對人有什麼損害,所以時限也有限,只能維持三天。不過,三天之後我們早就走遠了。哎,話說回來,我們究竟要去哪兒?”
我笑嘻嘻道:“爺爺,你老身子骨也不好,不能跟我們在外奔波,所以我們打算先把你和扎馬送回大理,當然,如果孥達和孥沐願意,我不想再牽扯他們。我欠他們的太多了,思想負擔太重。”
爺爺看看我:“怎麼,認準那人了?”
我乾咳了一聲,正襟危坐。
“我告訴你,這回你能活過來全仗著你的戒指和公主的手鐲,現在這兩樣東西為了護你已然碎裂,玉魂替你魂,要是再因為王浩裡有了什麼危險別說誰都救不了你。真是鬼迷了心竅,他哪裡比得上我們大理二王爺。”爺爺扁扁嘴:“連扎馬都比不上,隨便撒個謊就能上當。”
“這才說明我二哥用情專一真摯,俗話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邦掃了一眼扎果爺爺,目光澄澈。
“就是,我皇姑姑說的對,我父王才是大丈夫,真英豪,未來還是我們文武國的好皇上!”念德不服輸的反駁,徐夫人卻未加阻止,看來心中也對扎果爺爺有些不滿。
“我們主上是英雄!”蘭冰來了句總結性發言。
我心裡暗自好笑。
“既然如此,你們還這樣對待你們心中的英雄?”扎果爺爺向外一指,神色泰然,眼神卻有些狡詐。
念德的臉紅了紅,徐夫人訕訕的扯過念德,蘭冰求助似的看向邦,邦眸色一暗:“無傷大雅之事,無妨。”
爺爺瞭然的一笑。
空氣中似乎多了些硝煙的氣味。
“我說爺爺,要注意團結,別說等到了大理我告訴奶奶你一直在挑撥離間,到時,哼哼!”我挑釁似的挑挑眉毛。
“哎呀,我隨便說說,大家別當真,別當真!”爺爺訕訕的靠邊兒坐好。
車子在路上緩緩而行。
其實對於數字我並沒有多少概念,所以現在走出多遠我並不清楚,就連當時的兩千裡地都是順口胡謅的。但是我知道,還有四座城就能順利走出河南。看來,需要趕夜路了。
這是東海拿著地圖告訴我的。
邦和東海還是誰也不和誰說話,我就成了兩人的話筒,一會兒跑到東家說說西家,一會兒跑到西家說說東家,反正我樂此不疲。
浩裡一直默默的任勞任怨,不發一句牢騷。我很奇怪他怎麼會如此安靜,按理來說真的不太應該。如果我是他,早就抓狂了。可他越是安靜,我這心裡就越是沒底得很。
大叔稱之為“極度刺激下造成極度痴呆”,我實在不敢苟同。
說起大叔,倒是殷勤的很,老是跟在我身後試圖為人民服務,尤其是當我向遠方張望的時候他就緊張。我猜,這也是傳說中“近鄉情更怯”的那類人。據小道訊息稱,這位自從知道娘主動請求去大理和親的訊息後沉默了幾天便上山自立門戶,專職研究大理巫術,卻從不打探孃的訊息,又據說,在大叔的專職辦公室裡掛滿了孃的畫像和娘用過的小東西。大叔此人,也夠得上情痴了。
怪不得他那麼瞭解大理巫術。
可是他和娘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前方的山路上,突然塵土飛揚,大家忙停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