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好人,不如把賬冊燒了。”李世民卻不認可唐瑛後面的這句話,一旦被別人知道他們把原始賬冊留下了,很難說會不會產生隱患,因此,他伸手就去拿原來的賬冊:“留下無用。”
唐瑛連忙一把摁住賬冊,她瞬間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卻道:“秦王,我還沒謄錄完畢。再說,哪兒有什麼原來的賬冊,秦王給陛下呈閱的賬冊就是原始賬冊,你所知道的僅此一份。”
李世民搖頭了:“唐瑛,你可知後果?萬一被人詬病,本王也難保你清白。”
唐瑛抬頭看他一眼:“大殿之中有五個人,其中的天和地站在我這邊,房大人也站在我這邊,秦王,你呢?”
李世民笑了:“玄齡,你錄了幾份賬冊呈現給陛下?”
房玄齡也笑了:“臣就錄了一份賬冊。”
“哈哈哈哈哈……”三人同時大笑。
瓦崗三年 第二百一十六章 軍威
第二百一十六章 軍威
清一色的黑色盔甲,紋絲不動的方陣,高揚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除了偶爾響起的鼓點聲,竟是一絲聲音也無。整齊、威嚴、壯觀,一支具有如此強橫戰鬥力的軍隊橫列在長安城下,城牆上的人會怎麼想?
不可否認,李淵是高興的,至少,他身邊的人從他臉上看到的都是興奮和自豪。他是大唐的帝王,城下是大唐的軍隊,領軍的是大唐的秦王,皇帝的二兒子。作為一個帝王,一個父親,李淵沒有理由不高興。唯有裴寂,這個深知李淵一切情緒和心理的寵臣,才能透過李淵興高采烈的表情,看到他內心深處的那絲恐懼。兒子太強大了,對皇帝老爹來說,並不見得是好事。
站在李淵身側不遠處的李建成,臉上帶著一貫溫和的笑,定定地看著城牆下的大軍,很久很久都沒有任何動作,此刻的大唐太子,心中對這個二弟已經產生了懼怕心理,特別是大軍回來之前,那些心腹臣子在他耳邊說的話,讓李建成每每想起,都有一絲說不清的滋味。二弟,軍功太大了,作為長兄,他本應自豪和高興,可是作為儲君,李建成隱隱感到屁股下的太子位置,開始搖晃了。
城牆上還有很多人,前朝遺老,新朝功勳,新進官員,還有被邀請前來觀禮的德高望重之輩。大唐軍威,這是這些人的普遍想法。這樣一支隊伍,它的領導者又是戰無不勝的秦王,右武衛大將軍,稍有頭腦的人都能想到,在這樣的軍隊控制下,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作一個大唐的順民。同時,這些人也能想到,歷經戰亂多年的國家,終於要迎來和平新朝了。
一萬玄甲軍排列在整個軍隊的最前方,他們身上穿的是前兩日洗刷乾淨的玄甲,每一張鐵質甲片都散發出黝黑的光芒,戰馬左右兩側分掛長槊和環把大刀,身挎箭斛,掩在兜鍪中的每一張臉上都寫著自豪與堅韌。而站立在這一萬名玄甲軍最前方的,就是他們的主帥,身著黃金戰甲的李世民和他領導的大將軍們。
李世民勒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強弓掛在戰馬左側,寶劍斜挎在右腰,金黃色的兜鍪下,連線有垂至肩背的頓項,把他那張原本就嚴肅的臉部線條顯得更硬。他的身側兩邊是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單手持著前“唐”後“秦”黑字的大旗,高昂頭,挺直腰,任憑風把戰旗吹的呼啦作響,卻是夾緊馬肚,紋絲不動。在這兩人的身側,則是李元吉、李世勣、秦瓊、邱行恭、殷開山、封德彝、宇文士及、侯君集等總管和房玄齡、杜如晦等謀臣,共二十餘人。大家都穿上最鮮亮的盔甲,高抬頭,雙目直視前方,臉上的表情嚴肅而認真。
作為秦王的內侍,唐瑛本應該和。一眾侍衛一起站在這些人的兩邊,可在李世民的命令下,她只能站在李世民戰馬後的左側,在一眾魁梧的大將中凸現的單薄而孤獨。
唐瑛此時的心情卻是很鬱悶。的,看著城牆上的人影,她在苦笑。在所有的人中,唐瑛對這種展示軍威的做法反對的最為激烈,當別人激動地等待李淵發話或者渴盼著當眾獎賞之時,唐瑛卻在回憶前天晚上的她與李世民之間的激烈爭執。
洛陽城和整個河南郡的安撫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當一切基本走上正軌之後,李世民才下令班師回長安,而此時,李淵招大軍返還的旨意已經過去近半個月了。對李世民如此磨蹭不尊皇命的行為,唐瑛並不覺得有什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河南郡不治理安穩,也不可能讓大軍回去。
李世民離開洛陽時,留下了屈突通駐守洛陽,這是。經過李淵同意的,也是李世民可以放心的。唐瑛並不知道,從這個時候起。李世民已經有了將洛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