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著趴在他的身邊。景容止手中的力道不小,沐憐心吃痛地喊出聲來。
〃你當真以為本王是三歲孩童?〃他原本以為沐憐心縱然不為自己所喜,但她說得沒錯,到底是自己一時糊塗將她捲進來的,卻沒想到她居然執迷不悟,下藥不成又偷施暗算,企圖造成一副好事已成的假象來。
沐憐心被景容止摁在當下,只覺得自己的上一雙手都快要斷了,但是她卻不肯認輸:〃堂堂幽王,我自打見到你便傾心愛慕。原本也不過是驚鴻一瞥,我自知出身下賤配不上你,原也沒有什麼指望。可是你呢?你給我贖身,將我帶到幽王府,還向皇帝請旨封我為側王妃。試問這世間哪個女子不會將這視作恩寵?結果……結果……哈哈哈……〃
沐憐心說著清淚就滑落了下來。
結果,一切都只是她會錯了意,她在景容止眼中或許與鍾離娉婷的畫像差不離,他為她做了什麼也都是因為鍾離娉婷。
〃夠了。〃景容止冷冷叱道,手腕兒一甩,將沐憐心摔到了一旁,沐憐心玉背摔在牆壁上,生疼。
根本連看一眼都覺得多餘,景容止拿起自己衣裳穿好,走出了臥房。沐憐心看著他冷漠轉身離去,就好像她是有多麼不堪一樣,她不甘心啊!
〃景容止,鍾離娉婷也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罷了!〃沐憐心顧不得穿起衣裳,赤足跳下床榻跑到臥房的門口,扯開嗓子朝著景容止的背影喊道,他憑什麼覺得自己不堪,她即便出身青樓,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但是鍾離娉婷呢?人盡皆知,她許配給百里長空又暗地裡與人私通,後來又和景容止糾纏在一起,她才是最不堪的女人!
景容止的背影果然頓了一頓,然後隨手抄起身邊書桌上的硯臺,朝她砸了過去。
沐憐心驚叫一聲,硯臺便絲毫無差地砸到了她的頭上,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景容止冰寒著一張清俊的臉朝她慢慢地走了過來,沐憐心的心縮了一縮。但是她卻不肯低頭,她在他面前溫順了這麼久,和他說過的話,竟然還沒有這一夜的瘋狂來得多。即便他要殺了她,她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你想殺了我嗎?〃話一出口,沐憐心便後悔了,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景容止眼眸裡閃過的輕蔑。
景容止走到沐憐心的面前,輕飄飄地朝她拋下一張紙,沐憐心看著那紙晃晃悠悠落在自己腳邊兒,赫然是一封休書。頭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