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法呼吸到任何一絲的空氣。
猛力地撕扯著自己胸前,好像要掙脫什麼無形的牢籠似的。
“啊……”
無名抱著忽然就驚慌失措到瘋狂的娉婷,隱隱約約能猜測到這具已化作白骨的蘇婉容應當與娉婷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但是無名沒有問,只是緊緊抱住歇斯底里的娉婷,強制地包容下她所有的掙扎,不顧她在自己懷裡拼命的捶打和撕咬。
“啊……啊……”娉婷在無名的懷裡動彈不得,最終將無法名狀的窒息和憤懣化作了如雨落下的淚珠兒,打溼了她的亂髮和無名的衣衫,一滴一滴落了下來。
無名看著忽然脫力仰倒在自己懷裡的娉婷,抱著她慢慢蹲下身來,像是哄著一個三歲的孩童,溫柔地將下頜抵著她的額頭:“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他清寒的話語好像真的有著奇妙的作用,一直無聲落淚的娉婷漸漸地收回了空洞的視線,將目光凝注在無名的臉上:“無名……”
“是我,我在這裡,我在。”
“無名……”娉婷連聲喚他。
“嗯,我在這兒。”15898526
“無名!”娉婷在無名的懷裡伸出胳膊,像是襁褓中的嬰孩兒需要人的安慰一般,無名微微笑笑,低下身子讓她抱住了,嘴裡還是低低地應和著她:“我在,我在這裡。”
娉婷一把攬住無名的脖頸,將頭埋到他的頸間,終於放聲哭了出來。無名就這麼一直抱著她,也被她緊緊擁抱著,他能感覺到娉婷滾燙的眼淚,就像要灼傷他的面板一樣,直到娉婷漸漸安靜下來。
“我十七年來一直在想,我的孃親長得什麼模樣,是不是像他們傳言的那麼美?我十七年來也一直在想,我的孃親如何忍心拋下剛剛出世的我,將我棄置在這麼一個尷尬的境地?”娉婷窩在無名的懷裡,慢悠悠地說著。
無名點了點頭,沒有吱聲,娉婷此刻需要的是傾訴,他就這麼默默地給她安慰就可以了。他想知道的,娉婷最終一定會告訴他。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被我怨懟了十七年的孃親原來一直都曝屍在這裡,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為她收斂其滿地的屍骨。”娉婷說著,淚珠兒又不受控制地跌落了幾顆,無名抱著她的胳膊動了一下,他也沒有料到那個女子竟然是娉婷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