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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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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直孤獨地躺在這裡,卻要遭受著與人私奔的罵名,而我卻連她是被何人所殺也不知道。不,不對,她不是被殺,而是被活活虐殺的。”娉婷想起她方才瞥到的傷痕,那麼深,那麼密,到底是誰對一個纖纖弱質女流下如此的狠手!

閉了閉眼,娉婷彷彿可以看到十七年前就在這裡,蘇婉容被看不清模樣的兇徒追殺著,直到被逼入死角無法動彈。兇徒臉上掛著殘忍的笑,手起刀落,蘇婉容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最終,她沒有力氣,只能任由著兇徒將她關入暗無天日的機關內。

“那個這樣殘忍殺害我孃的兇手……他,他是……”娉婷的腦海中無法揮去鍾離澤手持尖刀的兇狠嗜殺的模樣,甚至於他滿臉都是鮮血。

無名拍了拍娉婷僵直的脊背,替她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你的父親……鍾離澤。”

絕望的閉上眼,娉婷眼角再度滴下一串兒珠淚來。

沒錯,鍾離澤。

唯有這座鐘離府宅的主人,唯有熟悉這裡每一個角落的鐘離澤,才有可能將死去十七年的女人藏屍於此,而不被人發覺。也唯有鍾離澤,才可以散佈出令人深信不疑的流言,試問哪個男子會給自己頭上戴上一頂妻子不潔的帽子?更唯有鍾離澤,才可以將靜園變為一座廢棄的園子,藏匿著蘇婉容的屍體,也幽禁著無名。

但是,他為什麼要那樣殘忍的殺害蘇婉容呢?

“我想他之所以殺死你孃的原因,是因為他私下裡販賣鴉片被你娘發覺了。”無名傾身,伸長手臂在蘇婉容的手骨邊摸索了兩下,搓起一些細小的渣滓放在鼻下嗅了嗅。

娉婷一聽坐起身來,也走到蘇婉容的身邊檢視,果然發現蘇婉容的屍骸旁邊有十分細小的渣滓。

“鍾離澤私下裡偷偷販賣著鴉片?他簡直膽大包天!”鴉片是朝廷明令禁止交易的東西,一旦發現者,全數財產沒收充公,男子發配邊疆,女子收入軍營為妓,可謂是僅次於凌遲處死的最嚴酷的刑罰處置。

但巨大的風險的背後往往是更為巨大的利益,鍾離澤一生追求名利,保不齊他利慾薰心,做出殺妻藏屍的行徑來。娉婷想起家中的僕役議論靜園養著小鬼的事情,他們說自從靜園被老爺命令廢止了之後,鍾離家的生意就蒸蒸日上了。

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娉婷似乎被自己的猜測所震驚到了。

“你腦中所想,也許正是事實。”無名看到娉婷朝他轉回身來,目光中殘留著未褪去的驚慌失措和一些無法分辨的神色。娉婷無力地點了點頭,呆呆地看著已經成為一具枯骨的蘇婉容。

半晌之後,無名輕輕地挪到安靜的娉婷身旁,輕柔地對她說:“將你娘安葬了吧。”

垂下眼來點點頭,娉婷和無名兩人走進那處機關裡,收拾起散落成一堆的蘇婉容的枯骨。在庭院裡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無名和娉婷徒手挖了一個土墳將蘇婉容的骸骨葬了進去。

無名將那壺宜酒灑在墳頭,和娉婷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嗖……”一陣利器的破空之聲,以十分迅疾的速度朝著娉婷背對著的脊背激射而去,無名覺察到的時候,只趕得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力道極強的一記重殺。

“呃!”無名連忙一把推開娉婷,劇烈的疼痛衝擊著他的頭腦,咬牙低頭一看,一支沒羽箭直直插在他的胸口,從背後入,自胸前出。長吸了一口冷氣,無名勉強轉回身來,看到了手裡執著一張勁弩的鐘離澤。

被無名一把推開老遠的娉婷從地上飛快地爬起,撲到無名身前,看著他身中利箭,殷紅的血汩汩地從他身體裡冒出來,染紅了他一身雪白的白裳。但是無名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只是狠狠地瞪著突然出現的鐘離澤,像是一頭瀕臨發怒的野獸。

“嘿嘿。”鍾離澤詭異地笑了兩聲,舉著他手中的勁弩慢慢走了過來。

“站住!”無名一聲低低的警告,半眯的鳳目逼視著鍾離澤,一手將娉婷護到了身後。

鍾離澤看到無名的這個動作,又嘿嘿笑了兩聲:“沒想到這丫頭本事這麼大,先是有個武侯為了她神魂顛倒,如今您又為了她甘願自己生受我這一箭。”

娉婷卻顧不得聽鍾離澤那些諷刺譏誚的話,她只是恨恨地瞪著一臉殲笑的鐘離澤,這個手執兇器的男人就是她的殺母仇人!不僅如此,他現在還一步步靠近著她和無名,想要做什麼簡直昭然若揭。

覺察到娉婷不善意的視線,鍾離澤朝她做出令人作嘔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