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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淼萬水淙淙深,森森千木寂寂寒。 寒意滲人。 “看這宅子的規模也是個大戶,我去敲門就說是借地歇息一下。”楚夜暉跟眾人招呼了一聲,自己上前去叩門。 剛敲了幾聲兒,漆黑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人探出頭來打量了打量在外等候的景容止等人,聽楚夜暉說明緣由,就開門將人迎了進去。 可惜剛進了莊子,大家才瞭解到這莊子的詭異不單單是外面流傳的鬧鬼和門口懸著的那副對聯那麼簡單。 小廝得了管家的同意,領著眾人往休息的客房去的時候,恰巧看到一旁院子裡擺放著花圈祭品,而那院門正對著的屋子上掛著白花兒。 “俗話說醫者不自醫,諸位來得不湊巧,我們莊主前幾日得了惡疾去了,管家正給他張羅後事呢。”小廝見景容止等人有些疑惑,“今晚恰好是頭七,你們要是忌諱就不要出來了。” 娉婷和景容止正在心底裡疑惑這莊主的喪事怎麼是管家在張羅,傳說中那美貌無雙的莊主夫人又去了哪裡?不過,他們原本就是來一探這莊子的底細的,便既來之則安之了,紛紛點點頭。 正要舉步往客房所在的偏院裡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咣噹”一聲,引得大家又往那頭看去。 “你們誰都不許動他!”一身素緞織錦華服的少婦不知從哪裡衝出來,橫衝直撞地將院子裡擺放的祭品一頓猛踢,又將靠在牆上的花圈拽過去扯地稀爛,不顧圍上來勸阻的眾人,嘶吼著朝院中停放的漆黑棺材喊,“陸清塵,你這個騙子!騙子!” “哎呀,夫人的癲症又犯了。” 領著景容止的小廝見狀急忙撇下他們,也衝進院子裡去幫忙。 一個年輕女子嫋嫋婷婷地走到夫人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像是溫聲軟語地安慰她。她拿手中的錦帕給她擦拭流淌下來的冷汗,攙扶著漸漸安靜下來莊主夫人往外走。 “好了盡歡,我扶你回屋去。” 走過景容止身旁的時候,女子轉頭向他們抱歉地笑笑。 名叫盡歡的莊主夫人目光呆滯地任她攙扶著,慢吞吞地朝前走著。 “好香啊。”拂曉忽然聳聳鼻翼,“好像是槐花的香味。” 大家一聽也發覺這山莊中槐花的香味異常濃烈,左右看看才發現山莊中種滿了枝繁葉茂的槐樹。 “木鬼為槐,種了這麼一莊子的槐花,可不是啥好事兒。”楚夜暉說。 娉婷則一直注視著那年輕的女子攙扶著莊主夫人走遠,消失在迴廊盡頭。 “怎麼了?”景容止關切道。 娉婷收回視線:“這莊子有蹊蹺。” 在剛剛那年輕的女子攙扶著瘋瘋癲癲的莊主夫人走過的時候,有一抹銀色的反光映入娉婷的眼睛。娉婷可以肯定那是一根細如毫毛的銀針,就隱秘地插在莊主夫人盡歡的後腦中。 而本來痴痴傻傻的莊主夫人在路過他們的時候,呆滯的眼珠子轉了轉,嘴巴輕輕開啟吐出了幾個字。 殺了你…… 幾個人表情凝重地聽娉婷將話說完,景容止這才道:“其實,更詭異的事情就在我們眼前。初春天氣,為何這莊子裡的槐花都開了。” 對啊! 大家面面相覷,這比起痴痴傻傻的莊主夫人和那個來歷神秘的年輕女子而言,才顯得更加不合情理吧? 拂曉想起楚夜暉所說的“木鬼為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莊子裡果真有古怪,依我看不如我們先離開,等有了完全的對策再回來一探究竟。”楚夜暉看出了拂曉頗為害怕,開口提議道。 景容止等幾人對視了一眼,車、馬連帶著車伕都在這天上天下莊外頭隨時候著,要走也不是難事。他們都是經歷了些風雨的人,可拂曉畢竟是見識少了些。而且,景容止也有些顧忌娉婷的身體,便點了點頭。 而偏偏這時候,拂曉竟然發起了惡寒,一下子跟中邪了似的滾到了楚夜暉的懷裡,皺著眉直喊疼。 “疼,疼。”拂曉蜷縮在楚夜暉懷裡,皺著眉。 楚夜暉也被拂曉突如其來的羸弱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地,忽然就倒在他懷裡了,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一摸額頭竟然滾燙滾燙的。 娉婷走了過去,神色嚴肅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道:“我擔心拂曉是中了什麼毒,怕是這莊子的主人要留客。” 剛說完,就想起這天上天下莊的主人陸清塵就躺在隔壁院子裡的一口漆黑的棺材裡,娉婷和大家都是心中一凜。 “既然主人要留客,我們硬要走估計也是行不通地,不如留下來看看主人家想幹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百里長空忽然發話了,“正好我們也勻出些時間瞧瞧拂曉姑娘到底是怎麼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百里長空一人當先,景容止牽著娉婷隨後,楚夜暉看了看倒在自己懷裡的拂曉,嘆口氣抱起她也跟著前面的人進了客房裡。 一進門也顧不得別的,娉婷先給拂曉號了脈。 “脈象平穩正常,也不似中毒的跡象。”娉婷微微沉吟,確實是反常的很,拂曉這熱起的急,連她都瞧不出緣故來,“先叫人端來熱水給拂曉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