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挺直的背影,眼神森寒起來,他剛才拍的那幾下,看起來輕飄飄的,實則暗暗在掌心貫注了七成內力。身上有半點傷,都會讓人痛不欲生。
小榛子卻坦然自若,莫非猜錯了不成?
試探(2)
聽府兵說潛入王府的兩人中有一人受了傷,這幾天他在宮中暗暗查訪,唯一覺得可疑的就是小榛子了。
剛才剛才試探了一下,又覺不像了。莫非那奴才真的恰巧得了風寒不成?
小榛子一口氣奔到微瀾宮,看到鬱子寧的瞬間,整個人鬆弛下來,一連噴出幾口鮮血來。
“小榛子,你怎麼了?”鬱子寧大吃一驚,趕忙和巧蕙把他扶到椅子上,搭住他的手腕細細診脈,發現他氣血翻滾,似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趕忙取了銀針來,在幾處大穴施針過血,才幫他將翻騰的血氣壓制了下來。
“娘娘,你看……”巧蕙驚慌地舉起手來,手掌一片血色,這是她剛才扶著小榛子染上的。
鬱子寧打眼一看,見他後背的衣裳溼了一片,因為是黑色的,不細看還真難發現。
“快,扶他到床上去!”她趕忙吩咐道。
巧蕙有些遲疑,“娘娘,這不合適吧?”
雖說榛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平日跟娘娘也很熟,可是畢竟還是下人,怎好躺到娘娘的床上去?
“沒什麼不合適的,快點!”鬱子寧的語氣不容置疑。
巧蕙不好再說什麼,跟她一起扶起小榛子,讓他面下背上趴在床上。
鬱子寧拿了剪刀來,將小榛子的衣服剪開,把裡面被鮮血染紅的繃布也照樣剪開,發現他背上原本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翻卷著,觸目驚心。
趕忙讓巧蕙準備了清水、繃布和藥材,幫他把傷口仔細處理過。又挑揀了些藥材,讓巧蕙拿去小廚房熬製。
好在她整日研究醫術,從太醫院拿來不少的藥材,正好派上用場。
小榛子悠悠醒來,看到鬱子寧有一瞬的愣怔,隨即便要起身。
“你身上有傷,別動!”鬱子寧趕忙按住他,又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小榛子眼神嚴肅起來,“娘娘,宣王爺在調查那晚潛入王府的人!”
鬱子寧眼色沉了沉,“你這傷就是……”
小榛子點頭,“是,宣王爺在試探奴才是否受了傷……”
做賊心虛
百里川處理完了政務,來到微瀾宮。
鬱子寧正在等他,“皇上,我們談談吧!”她臉色少見的嚴肅。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百里川趕忙走過來,拉著她急急打量。
“我沒事!”鬱子寧順手將他按在椅子上,自己在他旁邊坐下,“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宣王的事情吧?”
百里川略微想了一下,“懷疑他密謀著什麼的事情嗎?”
“嗯!”鬱子寧點了點頭,“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所以我暗中吩咐小榛子去刺探了一下宣王府,就在公主生辰那晚……”
百里川驚訝不已,盯著她看了半晌,才語帶緊張地問道,“刺探到什麼了嗎?”
鬱子寧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的!”
“我就說嘛!”百里川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臉上有了笑紋,“我就知道是你想多了,雲弟他怎麼會對我不利?”
鬱子寧看了他一眼,“雖然沒在王府刺探到什麼,可是今天他傷了小榛子!”
“什麼?”百里川愕然,“那小榛子在哪裡?他沒事吧?”
鬱子寧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吧,我給他處理過了,他現在已經沒事了,我讓巧蕙安排他去偏殿休息了。”
百里川這才放心了些,臉色微沉,“雲弟為什麼要傷小榛子?”
“去刺探王府的時候小榛子受了傷,宣王用內力試探他,想看他是否就是潛入王府的人。”鬱子寧正了神色,“皇上,你不覺宣王有些做賊心虛嗎?”
百里川聞言沉了眼色,半晌才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子寧,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我還是想相信雲弟,畢竟他是我唯一的兄弟!”
鬱子寧也知道單憑這點,無法讓他信服,也不強求,“皇上,你相信他固然是好,不過不要盲信,多少給自己留點轉圜的餘地吧!”
“你放心,我會的!”百里川握緊了她的手,眼眸黑亮著,“有你在,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皇上,這幾天就讓小榛子在微瀾宮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