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關心’過皇上的人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外冒冷汗,絕不僅限於常太保。
“皇上的胸懷寬廣,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與自己的臣下糾纏不清,可本宮沒那麼大度。聽到傳言的時候,本宮很生氣,本來後果也會很嚴重,只是皇上給臣妾下令了,所以這次就算了。不過,從今天開始,任何人膽敢再提出這個話題,用這樣的方法‘關心’皇上,那本宮也會讓他深刻體會一下被關心的愜意。”
這話開始有‘流氓’之嫌了,若薇的話音一落下面就稍有騷動,羅顥非常精準地抓住了時機咳了一下,壓下騷動之後,他開口,用大到能讓所有人都聽到,但小到不像斥責更像包庇的低沉聲音,皺眉警告,“若薇!”
“陛下,我就是在威脅。”若薇直言不諱,並給了羅顥一個笑臉,轉而又冰凍三尺的轉向下面,“如果說,在這個天下,有一百個人會不計代價沒有私心的維護皇上,那這一百個人中,一定會有我,如果只有一個人,那也只會是我,因為我是皇后,夫妻同心,相濡以沫。你們可以捫心自問,真的是在關心皇上,還只是以關心為藉口為自己牟取更大的利益和權力?”
“皇后陛下,您的話嚴重了。”蔡清風出來了。
“蔡大人,我知道您一向耿直,也知道您為了這個王朝兢兢業業數十載,可請您不要用你的耿直去寬容其他人的惡意。大人是御史,應該知道冒犯聖上,中傷皇后是什麼罪名。”
這個帽子扣得不輕,群臣又開始騷動,這時候又有一個人站出來澄清。
“皇后陛下,”是梁太尉,皇貴妃的親爹,原本最有希望成為國丈的人,“後宮的私事本不該我等外臣置喙,可此次翻修宮殿涉及了大宗錢財,戶部的賬面記錄又跟庫銀實查有出入,所以才成了朝議的話題。非是針對陛下。”
梁太尉說完,行禮,然後退回原位。他幾句話就把目標轉移了,並且把火引導了戶部身上,自己則功成身退。
難以察覺地笑容從若薇的嘴角一閃而逝。
若薇從羅顥那裡得到了默許,直接開口,“戶部尚書。”
“臣在。”
“有這回事?”
“呃……是。”戶部尚書看了一眼康郡王。
“有任何線索嗎?”
“回娘娘,查出來是一個職崗的校尉在當值時監守自盜,此人,十幾天前……就已經畏罪自盡了。”
“沒有留下什麼話,或者證據?”
“沒有。”
“沒有指出同夥幫兇?”
“沒有!”
“回稟娘娘,”康郡王出列了,“國庫一共丟失了三十五萬兩黃金,不是一個九品校尉有膽量策劃的事。此事在臣的管轄範圍之內,臣是一定要清查到底的。”
這些是朝廷裡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現在只不過陳述給皇后聽,當然康郡王話中有話,全朝堂的人都知道是這次內宮翻修是皇后一手總攬,施工中期資金不足的問題最後也是皇后一手解決的,然後國庫莫名少了少了一間屋子的黃金,跟賬面根本對不上,種種巧合……雖然沒憑沒據,但彼此心照不宣。
“所以本宮就成了那個幕後的黑手?”
“臣不敢。”康郡王微微一鞠躬,給旁邊那個畏畏縮縮的戶部尚書暗中使了一個眼色。
戶部尚書臉色都綠了,僵在那個地方不敢動,康郡王又瞪了一下眼睛,戶部尚書還是沒動地方,兩人無言的表演著啞劇,明眼人都看出了一些端倪,包括若薇和羅顥。
康郡王向四周快速的掃了一圈,最後仍是他邁前一步,開口,“臣在清查之時,查到了一件事。看守國庫的一個六品督校作證說,皇后娘娘曾經命令他在四年前從國庫支出過大宗錢財,沒有備案。”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這一部分是最新爆料。
有這回事,嚴暄最初入生意門開始做生意差點把自己都賠進去的那次,要不是若薇強壓著那個叫詹鐵的看門衛監守自盜急調了一大筆錢救急,他們如今哪兒可能有這麼滋潤的家當?這件事被爆出來,讓若薇有點意外,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錢財早就還回去了,證據都沒了。
若薇坐在座位上,明顯的覺得到氣氛開始變化,原本沒有攪和進這件事的人看她的眼神都開始不一樣了,其中包括一直對她的底細知之甚詳的那幾位承文殿重臣,而原本就不懷好意的,氣焰就更盛。
若薇轉過頭又看羅顥,他吃驚的表情裡還透著‘兇狠’,似乎在說:居然還有這種事!
羅顥舉起一隻手讓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