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手們來說,就好像在熱油上潑了一瓢冷水。
如果這個熱油亂濺的時候,又正好牽扯進一大筆數額讓人心驚肉跳的錢財呢?
密閉的房間裡好像忽然被開啟了一扇天窗。
模糊了原本事件的真正焦點,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轉移了,相信沒有人會再執著於嬪妃回遷與否的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眼下對他們更重要的是皇后,扳倒或拯救皇后,必定成為不同派別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皇帝髮妻的命運,這是天下大事。而對於敵手來說,如果皇后能換人,曾經他們擔心的問題就再也不是問題了。
所有的矛盾、戰鬥、圈套與反圈套的落腳點就是錢財,那些人想以此攻擊若薇的劍鋒也是圍繞著‘錢財’,可惜,真不湊巧,他們的小辮子早就在若薇手裡攥著了,都攥了好幾年了,更抱歉的是這些小辮子統統屬於‘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的經濟問題’。
“顥,你真該謝謝我,”若薇扔下樹枝,看著地上被自己畫的圓圈搖頭失笑,“你未來兩年的軍費,也許又要有人會替你埋單了。”
龐大的計劃,一共實施了一年零兩個月,若薇神經緊繃、步步為營到現在,到事情終於發展到要掀底牌的最後一刻,所有可能發生危 3ǔωω。cōm險變故的時刻都不復存在。若薇快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從頭到尾的順一遍,沒有破綻。
她站起來,理了理身上正式的朝服,向那些正等待著她,充滿了各式各樣詭異心思的朝政正殿走過去……
今天之後,她要朝中再無人敢挑釁皇后的威信。
橡樹木棉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羅顥對若薇伸出手,安排她坐在自己身邊。
若薇對他甜甜一笑,她知道他這些日子為了維護她的艱難,在某些‘剛直’的文人口中,他幾乎快跟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相提並論了。
若薇坐定了之後,一眼掃盡下面的官員,“本宮近日聽到了一些關於我個人的說法。我想,既然都是能傳到深宮的傳聞了,想必朝堂早就被炒的沸沸揚揚。不管怎麼說,背後中傷總是一件不光彩且有失身份的事,諸位卿家如果不介意,有什麼話就當著本宮的面說說吧?”視線在每一名官員身上停留,或長或短的時間,最後與羅顥對望一眼,看到羅顥眼睛裡明顯的笑意,然後等待。
這是非常漂亮的主動出擊,當面質疑皇后需要更大的勇氣、底氣和更有力的證據,羅顥放鬆的斜倚著扶手,下面的官員都在沉默,平時叫囂最歡的那些跳樑小醜如今連頭也不敢抬了。
大殿上一時安靜,似乎皇后的一席話把某些蠢蠢欲動和不可一世的氣焰都打消了,但是羅顥沒這麼樂觀。平靜,不過是表面假象——小卒子們不再敢開腔,可那些幕後操控的大員們就會站出來——他們不得不。面對皇后的當場質疑,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不站出來‘申訴’理由,這件被炒得轟轟烈烈的事日後就再沒機會擺上臺前。
羅顥的視線一個個掃過……
張尚書走出來了,“啟稟陛下,娘娘,臣有話要說。”
是張妃的父親,羅顥打了一個請講的手勢。
“娘娘,臣下只想向娘娘打聽宮內翻修的工程進展,何時才能結束這場大規模的宮內遷徙?”
“張大人不愧為工部尚書,兢兢業業,不過這件事已經全權由內務府負責,進度和工程撥款也全部由內廷操控,張大人就不必費心了。”
“娘娘,” 常太保也出列了,“臣等認為後宮的安定關乎國本,也屬國之大事,所以還請娘娘給一個說法。”
“後宮的安定關乎國本,”若薇笑笑,“是啊,所以後宮的妃子們搬家的委屈就成了朝堂上必須商討的大事,從中產生的對本宮行為的猜測、懷疑甚至中傷就讓皇后成了朝堂上口誅筆伐的物件,是不是?”
“不不,娘娘誤會了。”常太保急忙澄清,“臣只是關心兩位陛下。”
“本宮先謝謝大人的好意,不過本宮不得不提醒你,你關心的太不是地方了!”若薇的輕鬆猛然轉成了冷峻,“什麼時候皇上的閨房之事也成了你們口中的國家大事?皇上家的後院也允許你們說三道四、指手畫腳?或者,我換個說法。常太保,如果你的十七房小妾天天被外人噓寒問暖,問候飲食起居的安妥與否,身為‘老爺’的你會如何心情?很高興?因為覺得自己如此被人關心,並受寵若驚?”
對男人來說,這種‘關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侮辱,被皇后這麼一提,很多人都猛然意識到這個話題對於皇上來說意味著什麼,這些日子凡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