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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媽媽說完話?

伸手啪的一聲就蓋了一巴掌到她嘴上,一頓臭罵噼裡啪啦從嘴裡跟豆子一樣蹦出:“好個賊僕婦!別仗著當年奶過大爺,就真當自己個兒是個了!家大太太如今是大房的,眼中哪裡有母親,哪裡有二爺?若是想給顧氏說好話,以後撿了高枝兒飛去,莫怪和夫容不得一個棲息的地兒!”

吳氏眉頭淡淡一皺,本不高興她當著自己的面兒打她的,但聽她後面一句話說出,心頭猶如涼水傾盆而下,瞬間打了個激靈。

大爺和大太太,是大房的兒!

李媽媽被打了個悶,一側的頭髮絲全部散了下來,李媽媽不敢挽。

龐晉龍不悅道:“何氏,也太過放肆了,李媽媽怎麼說都是母親身邊的,哪裡容得打罵?”何淑香翻臉就扯了帕子撒潑滾起來:“二爺便是喜新厭舊了,母親可要幫幫兒媳,若不這樣,今晚就得死了,好讓二爺重新娶個兒回來!”

吳氏瞪了兒子一眼,拉著她的手拍道:“莫要擔心,他不敢。”龐晉龍縮了頭,乾脆攤手:“好好好,說什麼都是錯的,那不說得了。”說著走到床上,往那一趟,二郎腿一翹,搖著腳。

“,……”何淑香一句話竟哆嗦著說不出來,指著他又是氣又是急。

吳氏拉住她的手,搖頭:“好了,他不是那種,和他置什麼氣兒?”說著又看向李媽媽,極不耐煩:“且下去吧。”

“是,夫。”李媽媽肅手退下,出去時,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

真是沒福氣呀,明明大太太性情是那麼好的一,偏不被她放眼裡,時不時的就想著如何敲打,可真是把珍珠當了魚眼,魚眼當了珍珠了。

何淑香見她走了,回過頭怨毒著道:“母親還看不出來嗎?顧氏今天如此對,便是對母親有了怨氣撒身上,可見平日裡壓根就沒把您放眼裡,如今您親兒子親兒媳也就剩下二爺和了啊。”

吳氏猶豫了下,拍著何淑香的手一頓,看向床上哼著曲兒的兒子:“她,她還不敢。”

“母親,您可看錯了她了。再說了咱們家老爺哪裡比不得成日就會修道的大老爺了?您哪裡又處處比不得那個大夫?何必要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何淑香語調飛快。

字字句句直撞吳氏胸口。

吳氏緊拉住拳頭問:“要如何?”

何淑香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陰森:“把大爺拉下來,那大房就什麼都不是了。”

龐晉川有多年的經營,若要將他拉下,那定是嚴重的過錯,那除了不能襲爵之外,他的仕途基本也算完了。

“這……”吳氏閃了閃目光,何淑香緊緊捏住她的手:“夫,您甘願一輩子都為大夫捧碟嗎?當年您送宋氏給大爺,又奪走她的親兒,顧氏早就對您心生怨懟,若大爺掌權,顧氏定能讓咱們不得好死的!”

吳氏瞳孔猛的一縮,想起那個冰冷冷的大兒子。

一陣冷意從心頭爬上。

“二爺,二爺,您過來。”何淑香叫龐晉龍過來。

龐晉龍耷拉著一對桃花眼,腳步略虛的走來,一屁股坐她身邊的榻上,抱怨:“叫作甚?都快睡了。”

何淑香笑笑問:“二爺,若是您襲了國共府的爵位,您當如何報答母親?”

龐晉龍眼一亮:“大哥經營了這些年也不過才四品,若襲爵了,定是讓母親風風光光做一品誥命夫!”

吳氏兩頰有些紅,不知是給這屋裡的熱氣給燻的,還是聽龐晉龍的話給激動的,她哆哆嗦嗦拉住龐晉龍的手道:“兒啊,娘只有一個兒子了,定要給為孃的爭一口氣啊!”

龐晉龍不甚意,嬉笑著:“母親放心,大哥能做的也都能。趕明兒便求父親替謀一個好差事,戶部的南北檔房的活兒都做膩了,又沒個什麼油水撈。”

何淑香滿眼只看到了她的丈夫,她問:“二爺謀劃什麼職務?”

龐晉龍笑道:“兵部的武選清吏司專管員調動,倒是個好差事,父親與兵部尚書大不正交好嗎?”說著對吳氏道:“母親且看著吧,定會做的比大哥還好上千倍百倍!”

吳氏打了個哆嗦,對他們兩道:“那,那們大哥的事兒……,們就看著辦了吧。”說罷,起身,匆忙之間撞倒了雕漆痰盒。

何淑香心滿意足的望著床頭的白梅。

她起身摘下一朵,放鼻尖輕輕嗅著,忽眉毛一挑,整朵白梅被她搓成細渣。

顧氏,顧氏,要從此被踩腳下,此生永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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