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一頓,放嘴邊一抿,眼看昂頭便要吃下,忽的卻靠何淑香耳邊低聲輕語:“別以為那日讓宋氏下藥的事不知道。”
何淑香雙瞳瞪大,臉色詭異。
容昐語罷,角含著笑昂頭一口吞下花雕,隨後緊接著道:“那日是大嫂手誤,但前幾日已被賠禮道歉,今日再贏下三杯,弟妹莫要再怪罪了可好?”
大夫不知她何淑香耳邊說的是什麼,但見她手勁頗穩,便知她胸有成竹,也就不擔心了。
容昐的三杯賠罪酒一時竟把氣氛推到了j□j,讓何淑香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眾皆翹起拇指道,長媳大氣。
容昐接過秋香手上的帕子,捂住嘴,眼光迷離,分外好看,一個管事進來說門外的燈籠被風吹下,來領牌子去庫房取來。
容昐向眾告退,出了外頭
這時,秋涼疾步走來,容昐耳邊低語:“太太,大爺醉酒被宋氏帶走了。”
妾侍是沒有資格坐大堂的,但需偏廳等候侍候。
容昐只覺熱氣騰騰,酒氣迎面撲來,並不意,便隨口一問:“去了哪兒?”
“竹園。”秋涼語速快了許多:“但是剛才**跟說,她去如廁時見宋姨娘身邊的玉珠迎著杏姨娘也去了竹園了。”
一陣寒風吹過,容昐酒盡頓時醒了不少。
“**是誰?”
“喬姨娘身邊的丫頭,奴婢與她交好。”秋涼急道。
容昐望向門內坐著的二夫和何淑香,見她兩談笑宴宴的模樣,頓時一股涼氣從心底騰騰直冒上來……
她們要弄龐晉川和杏姨娘通姦!
窺視叔父妾侍,如此品德敗壞之如何當得了太子府的詹事,如何襲爵?當今聖上最是厭惡此等偽君子,龐晉川若真的做了這事,便萬死難辭了!
那,那他們母子三!
“走!”
容昐轉頭對秋香道:“咱們腳步慢,快去外頭叫來旺進來攔住。”
秋香剛被叫出來,還鬧不清什麼事兒,連忙跑出去叫來旺去竹園攔住爺。
容昐拉著秋涼疾步出了大門。
屋外燈光闇弱,兩旁樹木豐茂,這樣一照下來,竟透著股陰暗。
容昐趕的飛快,幾乎是腳不沾地,秋涼跑的氣喘吁吁,到一小湖邊,一個僕婦打掃爆過的蠟燭紙,見到容昐連忙請安:“大太太。”
容昐問:“可見到大爺了?”
僕婦指著小路的遠頭:“大爺早走過去了,被宋姨娘扶著。奴婢瞧著似乎罪的厲害。”她只以為是妻妾爭寵,趕緊給出詳細的資訊。
容昐急了,連忙望前追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遠處一片茂林。
容昐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兩頰被凍得通紅,來旺這才趕來問:“太太,大爺呢?”
急的容昐一巴掌甩過去:“還不趕緊給去竹園給他拉回來!”
來旺何曾見過她這般焦急,心下已知事態大發了,趕忙快腳追上。
容昐停著歇息了一會兒,才緊追上去,才剛過一片竹林,只瞧著不遠處小屋內燈火闌珊處,期間夾雜著男女歡笑聲,來旺守外面,臉色極差,撲通一聲跪她腳下哭道:“太太,別去。”
容昐身子一晃,秋涼連忙扶住。
龐晉川!龐晉川!
“哭什麼?”容昐頓覺天色都晦暗了:“去,去叫他出來。”語罷,僅剩下一點力氣強自撐著,往外跌跌撞撞走去。
來旺去叫,她就外面守著,誰都不許進來。
只她剛走到外面,迎面就看見一簇簇燈光靠近,再見到領頭的二老爺,容昐頓感心如死灰。
二老爺面色鐵青呵問:“大侄媳婦,如何這兒?”身後二夫陰森森如蛇盯著她。
容昐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壓彎了,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父親,母親,二叔二嬸。”見他面色,已知二老爺知曉了這事兒,依然道:“看夜色好,出來醒醒酒。”
大夫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呵,看是替他守門吧!”二老爺迎面一個響亮的耳光摔過來,容昐半頰通紅。
二老爺頭回也不回,大步往小屋走去。
身後跟著大夫,大老爺,何淑香還有一眾的子侄?
誰捅破的?竟讓所有知道了。
一個個綢鞋從她身邊跨過,容昐從地上爬起,身上都沾滿泥土,秋涼趕忙上前扶住,被她使勁兒推開。
“太太。”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