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編個繩子掛在腰上好了。
想到就立馬動手,杜小小急忙爬下床,蹲身在找出床底下的隨身包袱,她從裡頭掏出了針線,將幾股細線抿在一起後,就開始左右交叉的打起結來。
明明累得要死,明明剛才還很想睡,可是與手上的東西比較起來,那幾天的疲累似乎根本算不上什麼。
剛過了正午的下人房,陽光依舊猛烈刺眼,可是杜小小毫無察覺,興致很是昂然地編著她最拿手的同心結扣。
直至一切完成時,外頭早已到了日落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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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一晃而過,這天到了全府上下集體動員去天檀山祭祀、祭祖的日子。
司徒府上下忙作成一團,準備行李的、準備馬車的、準備路上乾糧的……人人腳不停歇的開始打點。
除了張管事留下照看府裡外,不少貼身丫鬟都可以隨著主子一起出行,看得不少只能留在府裡的丫鬟小廝羨慕不已。
以錦邊綢緞的華麗馬車開道,四、五輛馬車在僻靜的林中搖晃前行,顛簸到不行。
杜小小拘謹地背靠在車壁上,深怕一個不留神就被甩了出去。她偷眼打量了司徒景容和司徒景烈幾個來回,不解他們為什麼自己有馬車不坐,非要和他們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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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手機被搶,買來還沒有多久的新機,現在心情很沮喪,今天可能更的不多,希望大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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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司徒景軒和司徒景容、司徒景烈兩人在車內對坐著,三兄弟目不斜視,誰也沒說話。車輪碾地的聲音咕嚕咕嚕作響,車伕揮舞著馬鞭大喝了一聲,清晰的穿過厚厚的車壁透了進來。
“胖丫頭,你腰間那塊黃楊木梳倒是挺別緻的。”司徒景烈懶懶地聲音,率先打破了打破了車裡的沉默。
杜小小低頭瞧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怕丟了,因此自己編了個結。”話完,她微頓了下,忐忑問道:“二少爺,什麼是黃楊木梳啊?很名貴麼?”
司徒景烈斜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說道:“‘世重黃楊,以其無火’,這黃楊木又屬藥材木,用黃楊木作梳,從開料到成品,一把木梳需經過二十八道工序。其中極為講究的雕、描、燙、刻、磨等工序要沒個十幾年功力,一般師傅還根本完不成。如此講究和複雜的工藝,自然不是便宜的尋常物。”
杜小小前面聽得雲裡霧裡,可最後句一落下,她心裡頓時咚咚跳了幾下。她偷偷去看一旁的司徒景軒,見他只安靜的翻著書,連眉眼都沒抬下,心裡一下又沒了想法。
少爺,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明明是這麼珍貴的東西,為何要對她說不喜歡隨便丟掉好了?還是說少爺根本沒在意過送了什麼給她,只是覺得她表現不錯,而隨手扔了樣東西給她?
杜小小心裡糾結,原本還很開心的情緒一下失落下來。只要一想到腰間自己最重視的獎賞,不過是少爺隨手扔給她的,她的胸口就悶得透不過氣來。
她的表情變化一點不漏地落入了在場三人的眼裡,司徒景容笑容依舊,看著旁邊的司徒景烈道:“這些旁門玩意,二弟怎麼這麼清楚?”
司徒景烈將背斜靠在車壁上,換了個'炫'舒'書'服'網'姿勢,一臉得意笑道:“每回去珍寶齋,我就聽老闆給客人這樣介紹,聽得多了,不知何時就給記在腦子裡了。”
司徒景容搖搖頭,“那些地方你還是少去的好,免得爹又說你不正經。”
珍寶齋,那裡一向是一些紈絝子弟流連的地方,裡頭的東西算不得很名貴,但也多少能上些檯面,因此不少男子都喜愛去那買些希奇玩意回去哄姑娘家開心,只是久之,那店的風評也越漸不好。
“我可從沒正經過。”司徒景烈不在意地笑笑,一拂袖子,裡頭落出了扇子。
開扇,輕搖,掩去了眼裡的那片自諷。
老三,你的舌頭是不是擦了砒霜啊…
司徒景容見他壓根沒放在心上,也懶得再說。
反倒是司徒景軒突然抬起眼,不冷不熱地來了句,“二哥若再這麼沒個正經,小心爹又把你名字改回去。”
原本還顯得一派悠然自得的司徒景烈臉色頓時陰沉了三分,“三弟,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還提它做什麼。”
換名字?杜小小驚訝了聲,二少爺有改過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