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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傻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了,道,“呦……哪裡來俊公子,瞧著可真面生,是第一次來這吧?”

杜小小心裡惡寒,那聲調活似娘戲書時演的妓院老鴇。

司徒病種有沒有命上考場都不一定

司徒景軒只是皺眉,面色未變。那胖子嘿嘿笑著,“看公子的氣質像個讀書人,怎麼上這來了?”

司徒景軒倒沉的住氣,只是低聲道:“說來慚愧,若不是盤纏用盡,我的確不會來這。”

原來是外地的考子啊。胖子明白的點點頭,他伸手過來拍了拍司徒景軒的肩膀,笑道,“別怕別怕,誰都有落難的時候。而且你今天來這可真是來對了,剛巧趕上趙文廣與司徒景軒這一局。”

“我看見了,只是第一次來,不知道該如何入手。”司徒景軒冷著看著還在自己肩膀上的肥手,卻是笑的和悅。

胖子手一拍,非常爽快的說道:“簡單吶,壓趙文廣是一賠十,壓司徒景軒一賠百。”

什麼?少爺是一賠百?

“兩人差這麼多?這是為何?”司徒景軒嘴角一挑,笑意愈濃,而杜小小也瞧的越是心驚。

“趙文廣三歲能吟,四歲能詩,五歲被人喻為神童,趙家十代還出過兩名舉人咧。反看那司徒景軒,一家銅臭不說,他自四年前還為了個女人一病不起,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出息。”

“雖說他少年成名,文才也是風流,可畢竟都是前幾年的事情了,他這一病四年,鬼知道他腦子裡還有多少墨水。”胖子撇著嘴,一股腦兒的全倒出。

“原來如此。看來這姓司徒的人的確毫無勝算。”司徒景軒搖了下扇子,頷首認同。

“小兄弟,聽大哥一句勸,壓趙文廣肯定沒錯,那司徒病種有沒有命上考場都不一定,指不定回頭又暈倒把全城的大夫請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杜小小氣的脫口說出,話到一半,她咬著唇收住聲音,“我家公子心裡明白,不用你瞎指點。”

“喲。姑娘,我這可不是瞎指點,誰人不知道那司徒老三的病身骨啊,我估計他有命上考場,都沒命挨的住三天出來呢。”胖子見是個隨身丫鬟,也就不與她計較,拔高了聲音嚷道。

“可……”杜小小想再說,衣袖卻被人拉住。

“大哥說的有理,那一切就聽大哥的。”司徒景軒扇子一收,緩緩笑著。他回頭,語調溫柔且平和,“小小,壓十兩,買趙文廣高中。”

“少……”杜小小遲疑一聲,卻被一個冰冷眼神嚇的頭皮發麻。“是,奴婢這就去。”

杜小小拽著手心的銀子,拼命往寫著趙文廣三字的那面擠去。

回想起剛才那個眼神,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裡同時鬱悶。

少爺,你自己拆自己的臺,不帶把氣撒奴婢身上啊。

少爺這又是鬧什麼脾氣啊?

杜小小費了好大勁擠到最前頭,壓了十兩銀,收回了張白紙黑字的字據就回到司徒景軒身邊。

“少爺,已經買好了。”她喘著氣,將字據遞過去。

司徒景軒只看了眼,沒什麼表情道:“收起來,我們回府。”

“噢。”杜小小聞言,就將字據折回塞回懷裡,扶著他往外走。

“俊公子這就走啊,不多買兩手嗎?若是沒銀子,大哥先可以借你啊。”胖子不死心地也跟在一旁。

司徒景軒停下腳步,斜看著他,淡淡道:“不勞兄臺費心,你的銀子還是留著日後翻身用吧。”說完,他不再看,徑直往堵坊門口走。

胖子一愣,臉上莫名,好一會想明白了,他才卒了口,罵咧了句。

“少爺,你為什麼要買那個人贏啊?”杜小小看著他,心裡實在想不明白。

“因為他的確會高中。”司徒景軒簡潔一句,沒有多解釋。

杜小小聽完就更不解了,少爺怎麼知道那人會贏,而且一向自負的少爺,怎麼滅起自己威風來了?

“快去叫轎子。”司徒景軒踉蹌一步,一股軟綿無力感襲上了雙腿,讓他差點站不穩。

杜小小急忙用力扶著,絲毫不敢放開。

“快去!”

杜小小有點猶豫,又不敢違揹他的意思,只好小心翼翼放開他,“少爺,那您等等,奴婢馬上去喊人過來。”話落,她提起裙襬就往一旁的巷子跑。

司徒景軒拽著衣襟,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

這一身的毛病,早晚有一天他要連本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