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駙馬,誰知道能做多久
最重要的是,眼下她又被人盯上,死一個公主,皇上豈會甘休?二哥的委屈求全又能平靜多久,段紅棉要和他鬥,他自然不會退讓一步,能設計他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會再對她留情。
說是駙馬,誰知道能做多久。二哥自己也明白,卻放任局面走到這步。他是想小小恨自己,恨到絕對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
誰說二哥不聰明?以退為進,在完全沒有勝算的情況下,他還能謀劃一個局。因為他知道,自今往後,小小不會是他的,也更不會是他司徒景軒的。
而那個丫頭呢,受這場委屈,又受過刑,曾經的良人變新人,不知捱不捱得這場打擊……當真帶她去看二哥成親,她又受不受得了……
突然想起當初的自己,那個已經有點陌生的自己,那年他撐著最後的不死心去送過她的花轎,轎子走一步,他便跟一步,一直送到城牆外,轎子裡的人明明知道他就在後面,卻都不曾探出頭看一眼。如今想來已經無恨,畢竟一路雲淡風清走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任何事能在心裡留下太深的印象。
多少人以為,他司徒景軒清風傲骨,恃才傲物,是倚仗著家境背景的關係。卻不明白,他生來高貴,權利富貴唾手可得,怎還會稀罕他們所稀罕的。
他是有資格自負,然後足以自傲的人。
然而現在,他發現一直認為的理所當然,不再像先前那麼空明通透,他的身上多了些東西,心裡埋了更多的事情,他不知不覺開始改變。
他閉眼,腦海裡清晰呈現出畫面。
陰冷黑暗的牢房內,少女抱著雙膝沉沉深睡,臉上肯定掛著兩行淚,睡得極不安穩,一如那次她被關在府裡的地下室一樣。
只是當時那個又哭又求,喊著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會好好聽話,奴婢以後一定會忠心少爺的傻丫頭,這次又會對菩薩求什麼……
司徒景軒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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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這樣喜歡,就是死我也值得了
“少爺!”杜小小猛然睜開眼。
仍是漆黑的牢房,四壁冷清,身下是張破舊草蓆,身上毯子蓋得嚴嚴實實,哪裡有半個人影!
為什麼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好象他來過一樣……
反覆做夢,夢裡總是過去畫面,更多的那段在少爺身邊的日子,少爺看書的樣子,提筆的樣子,或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大概是睡得太多,腦子有些混亂,她最後竟然夢到少爺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窗前,露出了正在擔心她的表情。
她苦笑,他怎麼會擔心自己。
要是擔心,那日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帶走,然後不聞不問。
杜小小抱著毯子坐到天明,在天亮前,司徒景烈進來看她,見她神色不好,也沒有多問,拉起她的手度了些真氣過去。
杜小小愣愣地看著半月不見的人,不知道該如何表示。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也已經能開始準備接受現實,想到他為自己犧牲,她心裡感激,更多的卻是難過和自責,“二少爺來看我,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司徒景烈在她身邊坐下,道:“你知道了?”
杜小小愣了下,垂眸:“嗯,我知道少爺你要成親了。”
司徒景烈沉默許久,道:“我這麼做,不全是為了你,你無須多想。”
“我什麼都沒想,”杜小小笑得牽強,“被人這樣喜歡,就是死也值得了。”
司徒景烈微怔,隨後笑得溫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低沉懶散,“杜小小,你記住,我可從沒說過喜歡你。”
杜小小微微恍惚,這時眼淚已經下來。這話她記得的,那回他在馬車上也對自己說過,可是她不信,一點也不信。
司徒景烈輕輕笑道:“一個醜丫頭,你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喜歡的。”
“我不信!”杜小小痛哭,抱住他的手臂,一張臉上全是眼淚,“二少爺,你不要成親好不好?我不想對不起你,不想欠你一輩子啊……”
司徒景烈皺眉:“放手。”
杜小小哭著搖頭,雙手抓得更緊:“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