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少爺……為什麼奴婢會在、會在……”
“大清早的你結巴什麼!”
“不是……那個……奴婢只是奇怪……為什麼會在少爺床上……”杜小小非常小聲的問他。
“因為這裡只有一張床,我不會去睡軟榻或地上,也不可能讓你髒了軟榻或地上,如果你著涼還會傳染給我,我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司徒景軒眯著眼睛,看臉色,心情是非常不好。
杜小小咽咽口水,一早被少爺諷刺還真是提神的事情,她都懷疑是不是踩到少爺尾巴了?而且比較起來,她是真的覺得睡地上還溫暖些,怎麼也好過一早起來對著少爺這張冰山臉啊。
“腦子裡不要想些一廂情願的東西,我不會飢不擇食到這地步。”司徒景軒眉眼一抬,嘴角輕輕笑了下。
讓別人不要想,那你先不要亂笑啊。杜小小臉上露出被看穿心事的窘迫。
“那奴婢先下去了,少爺您繼續睡吧。”她慌張的起身下床,袖子卻被什麼勾住,差點摔倒。
“……少爺?”她回頭,看見司徒景軒扯住她的半截袖子,她微微發愣,隨後整個人又被拉了回去。
“少爺?你怎麼了?”眼前是突然放大的俊臉,讓她目不敢直視。
司徒景軒咳了一聲,將頭慢慢靠向她的頸窩處,乾淨的下巴抵在杜小小的鎖骨,發出的聲音是少有的低沉而迷離。
“二哥昨夜才回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過去。”
好吧,她又被少爺調戲了
她怎麼會知道二少爺回來了啊!杜小小心裡吶喊,恨不能一巴掌推開他,但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只能呼吸越發困難的說:“奴婢只是想去打水啊……而且二少爺回來,奴婢是該回烈園了。”
“就這麼想回去?”聲音輕微又帶點警告意味。
杜小小沒聽出,毫不猶豫點頭,臉頰不覺發燙,“奴婢在烈園當差,自然要回去。”後頓了下,又忐忑道:“少爺,你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
沉默一會,司徒景軒才閉著眼睛應道,“嗯,我反悔了。”
瞬間,杜小小心臟狂跳,心裡好象有什麼東西要滿出來,感覺——好開心。
***
然而很多事情流於表面,很多感情埋藏心底,只能隨之慢慢發酵或凋零。
杜小小於午後回到烈園,一別近半月,真真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
院裡半點人影不見,她走近司徒景烈的寢臥才發覺不對勁,“房內怎麼還點著燈?”
快步走近,一掀簾子,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好濃的酒味!
雙目一掃,目及所至,一片狼藉。
東倒西歪的酒壺,橫七豎八的書籍,幾隻蠟燭即將燃燒殆盡,還在散發著最後一點光亮。
“二少爺?”杜小小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往內室走。
還未走近,裡頭的聲音倒先響了起來。
“回來了。”
是二少爺的聲音。杜小小快步進去,只是腳步剛到,就差點被裡頭的濃郁酒味燻了出來。
“二少爺,你怎麼喝這麼多酒!”終於她在床下面發現人,同時也發現了更多酒壺。
司徒景烈仰頭就是一大口,輕輕笑道:“你懂什麼,這酒叫醉餘生,我當年親手釀製的,已有三年,如今正是品嚐佳季。”
“那你也不用喝這麼多啊,會中酒毒的。”杜小小彎著腰收拾酒壺,點了點,竟有十幾個,當下不滿說道:“喝酒哪有你這樣喝的,也不怕醉死!”
聞言,司徒景烈的眼眸微微亮了,轉著酒壺,笑道:“若能醉死,也是幸事。”
杜小小搖搖頭,忍不住想念叨,“少爺,你這樣讓老爺看見,會被扒皮的。”到時候她也跟著倒黴。
酒意漸漸上湧,司徒景烈也暗暗叫糟,但言行依舊,隨手在她腦門上一拍,然後捏住鼻子:“要扒也先扒你的,還不伺候少爺我更衣。”
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
“鼻子會塌的!”杜小小拍開他的手,重新揉了揉自己肉肉的鼻頭。
“沒關係,不會比現在更塌的。”司徒景烈壞壞笑道。
不和酒鬼說話!杜小小深呼吸,立馬轉身朝床走:“二少爺你還是自己更衣比較好。”
覺得她反應有趣,他忍了笑調侃道:“怎麼?怕我酒後亂性?”
當然怕啊。杜小小臉紅,忍住想毆打他的慾望,“反正二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