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氣的臉色發白,咬牙切齒說道:“你敢教訓我……你信不信回頭我讓公主治你的罪。”
杜小小心裡鄙夷,用力抽回袖子,但是不得,不禁惱火道:“我再說一遍,你放不放?”
阿蠻當她怕了,高傲的抬起下巴:“不放!”
“你……”杜小小瞪她,見後面有不少人漸漸靠近了來,遠遠圍觀著,心裡突然有些後怕。再這樣拉扯下去,必然會引起麻煩,萬一叫老爺知道,她就死定了。
此時,人群中一名女子扶著另一名女子朝他們這邊走來。
杜小小認出那兩個人,心裡一慌,用力扯住她的袖子,想拉回自己的袖子:“快放手!”
阿蠻死也不放,暗中和她教勁。
下一瞬,“嘶”的一聲,一段袖子硬生生被扯了下來,露出大半個白花花的胳膊。
阿蠻“啊”的一聲慘叫,抱著手便跳了起來。杜小小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地拿著手上那半截袖子,不斷擺手解釋,“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是你自己不放手……”
阿蠻面目都開始扭曲,轉頭見段紅棉來到,連忙躲到她身後,又氣又羞的哭訴,“公主,你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我真不是有意的……”杜小小慌亂的還想解釋,下個瞬間,她就看見一道人影擋在了前面。
司徒景烈若無其事的搖搖扇子,微笑地對著前面的主僕三人,優雅拱手道:“二公主,能不能先聽在下一言。”
“司徒公子,你說。”段紅棉咳嗽了幾聲,柔柔弱弱的出聲。
“公主可能有所不知,剛才家僕此舉實屬無可奈何。這位姑娘對人口出惡言在先,又對家僕動手拉扯在後。家僕也是為求脫身,才造成這個無心之過,二公主明白事理,相信不會與我這位家僕計較。”
“怎麼回事……”段紅棉看看阿蠻,見她也是一臉委屈,一下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當然,公主府家教深嚴,個個嚴守家規,令僕此等行徑,有傷公主顏面不說,更是壞了公主府治家謹嚴的名聲,想來打罵都是輕的,但想令僕也是一時糊塗,還請二公主法外開恩,小小懲戒就好。此事家僕也有過錯,此番回去,我必會嚴加管教,小懲大戒。”
不溫不火、慢條斯理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段紅棉幾乎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司徒景烈臉上滿是悲憫同情之色,他對著阿蠻又道:“這條道走到左拐第二家是家成衣店,姑娘若有需要,可以前往換身衣裳,費用全記在在下的帳上。告辭。”
司徒景烈拱了一手,像是沒事發生般告別離開。
杜小小和胖胖在一旁早已經是目瞪口呆,兩人面面相覷,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心裡只道:二少爺,你太能耐了啊!
你不就仗著自己是公主才這麼囂張嗎
這麼一鬧,三人路上再沒說過話,回到司徒府,夜幕已降。兩個胖丫頭的心對著牆壁既澎湃又哀怨了一夜,而司徒景烈這護短的名聲傳得更甚。
過了半月有餘,司徒景烈帶著秋桐出了趟遠門,烈園只剩樂得自由的杜小小和胖胖。這日,杜小小幹完華嬤嬤交代的事情,準備回房休息。
轉過走道,一名女子站在園門口與府裡的侍衛說話,杜小小對她很有印象,正是段雪陽的貼身侍女夏荷。
“你們家二少爺還沒回來?”
“還沒有。”
“難道真的出了意外……”夏荷臉色不好,呢喃了句,後趕忙笑了下,“沒其他事情了,你去忙吧。”
侍衛答應著退下。
杜小小聽得心中一動,迅速閃到廊柱後,等她離開,才快步跟上剛才那名侍衛。因為往日打過照面,那侍衛認得她便據實回答,只是他的話直聽得杜小小心頭一片冰涼,連忙尋了個藉口告退,慢慢地朝自己住的小院子走。
“這麼巧?”一道身影出現在拐角處,不像無意遇見,倒像是有心等候。
來人正是段雪陽,她身後站著剛才的夏荷。
本來就有心事,哪知她會突然出現,杜小小先是驚,隨即鎮定下來,畢竟她是公主,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能少。
杜小小小心翼翼作禮:“公主有禮。”
段雪陽目光閃爍,看著她親切道:“你是叫小小吧?怎麼我最近來,都沒見到你?。”
親和語氣教之前差別太多,好的太讓人毛骨悚然了,杜小小更加小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