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之人為了家族利益一步步疏遠,妻尚且如此,兒子呢,又何嘗不是重蹈覆轍?什麼夫妻情,父子情,兄弟情,一入這宮門,就會被權利慾望腐蝕得千瘡百孔。生在皇室,命該如此,躲不得,逃不掉。
不知何時窗外傳來虛幻縹緲的琴聲,時斷時續,平穩低沉,如一片柔軟的輕紗滑過他的心頭,讓他的眉頭微微舒展,漸漸地沉醉到那琴聲中,忘卻了那些沉重悲傷的事。
雄雞報曉,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射到琉璃瓦上,反射五彩光華。東方那輪旭日越升越高,從一團火紅漸漸變得越來越金黃,最後散發萬丈光芒。
“皇上起了沒?”德公公問守門的太監。
太監搖搖頭,“叫過好幾次了,每次皇上應兩聲就又繼續睡過去。”
這會兒是上朝的時間,大臣們都到了。可皇上還未起,德公公有些著急,自從皇上登基,便沒有誤過一天早朝,即便是前夜睡得再晚,可這今日是怎麼了?
他正想著,突然寢殿裡傳來咳嗽的聲音,便知周皇醒了。於是立即奔進殿裡,命人替他更衣。只是沒想到周皇卻道:“朕感覺身子不適,今日免朝。”
德公公愕然。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道:“是,皇上”。
這一命令下去。朝堂上立即吵得沸沸揚揚,真是從未有過的情況,大家都開始猜測周皇發生了何事。
太醫院的御醫進進出出宣和殿無數次,大家都在猜測周皇是病了。今日之後,周皇又變本加厲。移駕到清思殿靜養,直接將朝堂之事都交由太子一手處理,丞相國舅蘇玖輔佐,說是等身子好了再回到宣和殿,正常上朝。
此刻清思殿里正傳出悠揚婉轉的琴聲,周皇一臉憔悴地側臥在大殿中的軟榻上。一手支著頭,面朝殿中正在撥弄琴絃的月見,閉著養神。不時會睜開看一眼撫琴的人。
殿外守候的大臣聽見琴音,心裡一陣焦燥,再三催促德公公,要見周皇。德公公第三次進殿向周皇彙報情況,周皇又是直接回拒。還道再有人敢打擾他休養,便立即革職。於是那些大臣撞了一鼻子灰。無功而返。
終於耳根子清淨了,周皇起身,慢慢地走到月見身邊,一手按住琴絃,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聲音有些疲軟,卻是冰冷地問道:“前夜彈琴的人是你?”
月見沒有絲毫懼意的反而帶著幾許傲氣看著周皇,沉穩柔和地說道:“是,臣妾打擾到皇上休息了。”
周皇的雙目微微眯了眯,捏著她下顎的手力道稍微加重,“聽說今年的挑花會,你贏了十題。”
月見淡淡答道:“臣妾只是僥倖勝出。”
“僥倖?哪來那麼多僥倖,朕的月美人過謙了。”周皇看她的眼光越來越深沉,最後一把將她拉起,帶往寢殿方向,卻沒想她會出力掙扎,這讓他的目光更加幽寒。
月見意識到自己反應過了,心下惶恐不已,立即行禮,還道:“臣妾大驚小怪了,不知道皇上會突然……但皇上現在身子不適……”
周皇邪肆冷漠一笑,“在怎麼身子不適,也不可辜負美人恩,朕可是記得一直未有寵幸過月美人,難道月美人不願意麼?”
月見的臉色極不好看,卻還是道:“臣妾任憑皇上吩咐。”說著她便靠了上去,主動攜起周皇的手臂走向臥室。
“不急,”周皇突然溫和地笑著拍拍她的手,“先沐浴。”於是便吩咐宮女們伺候她沐浴。
約莫一刻鐘之後,沐浴的月見穿著一身薄紗制的睡衣走向寢殿的床榻,飽滿滑嫩的肌膚若隱若現,更加令人浮想聯翩。
周皇衣冠整齊的坐在床沿看著她垂著頭滿臉嬌羞地靠近他,身手撫摸她潔白柔滑的臉頰,依舊溫和地笑道:“替朕寬衣。”
月見依言,微紅著臉伸出顫抖地手,輕輕解開周皇的玉帶,緩緩地撥開他的衣衫,待露出他堅實的胸膛時,臉不由得立即漲紅。
周皇玩著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最後實在等得不耐煩,將自己的衣服隨意扯下,讓後抱起她將她拋到床上,身子壓了上去,直接埋進她的身體。身下被撕裂的痛疼得她眼淚嘩嘩,周皇看著沾滿淚水的臉,憐愛地替她擦了擦,便又開始痛苦的折磨。
旖旎春光被幔帳遮住,寢殿裡透露出淫靡的氣息,不時傳來女子的吟哦之聲……
事後,周皇便閉上眼揹著她睡去,只留她看著床單上的哪一點落紅髮愣,她擦了擦淚,獨自下床穿衣,下身的痠痛差點讓她一個沒站穩。宮女已經準備了乾淨的衣衫,她穿好後,便慢慢挪著步子回到自己的宮殿。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