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文沒有料到她也在車裡,明顯疆了一下。隨後行禮,好不悽慘地說道:“公主有所不知,南宮玦殘害我兒,砍去他雙手,剜去他雙目,還竟然斬斷他的命根子,臣痛心疾首,心中悲憤無比,還請公主行個方便,讓老臣拿下這殘害我兒的兇手!”
清漪臉上的怒意越來越盛。“你那禽獸不如的兒子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你……”
“廷尉之子茂求意圖輕薄本公主,幸得南宮大司農及時救駕,廷尉教子不善。還不將其拿下,聽候皇上發落!”
一干侍衛聽得有些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辦,只聽清漪用更加冷硬的語氣說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怎麼連本公主的話都不聽信,本公主可是皇上欽封的華寧公主。誰還敢不動,本公主第一個不饒!”
如此狠話,侍衛們有些動搖,有兩個識趣的侍衛先動了手,大家便都跟著應和。
待侍衛押下茂求,南宮玦放下車簾。高聲喊了句:“華寧公主回宮!”
到了皇宮,清漪南宮玦和被押著的茂文直接到宣和殿覲見周皇。
失蹤一夜的華寧公主此刻突然回來,身邊跟著南宮玦。還有一個被押著廷尉,怎不讓周皇疑惑?
“你們這是……”
廷尉大人開始了在周皇面前哭訴,就跟喪了兒子一樣,其實也差不多了,茂求以後就是殘廢。
周皇問向南宮玦:“大司農你要如何解釋?”
南宮玦一一細數他收集到的關於茂求橫行霸道的惡事。最後才道:“……如此他還不夠,竟還想輕薄公主。若不是臣及時趕到,恐怕公主清白難保。皇上若不信,可找那茂求當面對質。”
清漪跪下週皇面前,楚楚可憐,哭得比茂求更狠,“大司農說的都是實情,要不是大司農及時趕到,臣女恐怕早就……茂求還妄言,得到了臣女,便向三叔求婚,讓臣女一輩子逃不脫他的魔掌,三叔是明君,豈會被此等無恥小兒所矇蔽,還請三叔替寧兒做主!”
茂文啊茂文,看看誰更會做戲!
“皇上,華寧公主強詞奪理,誰不知道華寧公主武功高強,對付我那毫無武功的犬子子綽綽有餘,她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三叔,昨日二哥大婚,寧兒多喝了幾杯,醉得渾身無力,哪裡還有能力反抗。三叔如不信,可問蕊兒!”
昨夜發生的事情,李副將、蕊公主和幾個宮女嬤嬤已經向周皇稟告,知曉大概,蕊公主一副心虛的模樣他還記得,她與清漪素來不和,此事怕是與她有關。
早就聽聞到茂求種種惡行,只是沒有真的花心思去管,誰說的真話假話,周皇自然分得出,他吩咐道:“謝將軍,將茂求帶到宣和殿當面對質!”
守在門外的謝將軍看著周皇似有深意的點頭,立即道:“是。”然後帶著幾個侍衛執行命令。
周皇又讓人將蕊公主請過來問話。
接著清漪細說了一番昨晚的經過,至於和南宮玦那一段當然隻字未提,只道昨夜醉酒身子虛軟得厲害,那副狼狽樣子實在不能見人,想著先在宮外'免費小說'整 理一番才回來。
周皇卻道:“那為何要到現在才回?”
許是沒料到他會問得這麼詳細,清漪的眼睛快速掃了一眼南宮玦,南宮玦立即補充道:“昨夜喝的女兒紅後勁實在太強,公主宿醉,頭痛不止,直到中午好些微臣才敢送她回來。”
周皇不滿,“那也不知道派人知會一聲嗎?”
“是微臣的疏忽,微臣當時只擔心公主,還忘了皇上也會擔憂。”
“嗯。”周皇覺得這二人著實曖昧不清,上一次清漪那句“非君不嫁”他可是記在心頭了,南宮玦的處處維護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到。上次南宮玦求婚,他沒應,還不知這一晚這二人在一起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他也在想要不要成全二人,這利弊何在?
清漪回宮的訊息很快傳到了長信宮,太后匆匆趕過來,見到清漪將拉起她摟在懷裡,滿臉怨愁:“你這孩子可要擔心死哀家,一晚上都跑哪去了?”
周皇從案桌後走出來,將昨晚上發生的事向太后敘述一番。
此舉使跪在地上的茂文嚇得渾身顫抖。當年皇室內亂他如何不曉,也想周皇定然對清漪心有芥蒂,可是他卻沒想周皇此刻竟是有意維護清漪。反而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初周皇能不顧手足之情奪天下,就該明白在他心沒有什麼比利益更重要。茂文是太過於自信,不懂得揣度君心。
“什麼?那茂求的膽子也太大了?”太后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