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南門足足守了一萬人,怎麼會如此輕易被攻破?”
“這,這……”
“有話直說!”
“秦王說太子乃皇后娘娘和國舅苟合之物,守城的將士本是不信,可不想皇后娘娘突然不知從哪爬上城樓,大罵國舅爺禽獸不如,迷姦自己的妹妹……令守城的將士軍心潰散,所以……所以……”
他話未說完,便傳來比蔣幹進殿時更大的轟響,聲勢竟還更浩大。那聲音越來越近,分明是向泰和殿過來。
國舅爺臉色大變。
周皇又丟開了筆,哈哈大笑:“丞相大人,你完了!”
其他的大臣還陷於“太子乃皇后娘娘和國舅苟合之物”這句令人無比震驚的話中。
“若是現在有人願意放下手中的兵器,朕自當饒他一條性命。”
此話一出,殿中的侍衛立即有人蠢蠢欲動,蔣幹也開始動搖。
國舅已知此刻放手,周皇勢必不會放過他,便道:“蔣幹,你犯的是謀逆的大罪,周皇定然不會放過你。只要我們有周皇和太后在手,還怕不能活命。”
果然,蔣幹經此一點撥,點點頭,向殿內的侍衛命令道:“都給我好好聽著,周皇連兄弟姊妹都敢害,還能讓你們活下來?你們想活命就得聽我的吩咐。”
清漪深知現在她和白玉都不能動手,他們一動,國舅的刀就會動,只有想法先靠近周皇和太后,保住他們才行。
那些侍衛倒是聽蔣幹的話,原本的騷動又停下來。
“將這批大臣殺了,然後將周皇、太后,兩位公主和駙馬押到殿外。”
因著這一句話,有的大臣嚇的連褲子都尿溼了,瞬間跪地向國舅和蔣幹求饒。
“慢著!”卻是清漪和周皇同時開口。
這個蔣幹真是視人命如草芥,如是那些個奸吝之人被殺倒還好,可如御史大夫上官大人此類人被殺,便是大周巨大的損失。
清漪開口道:“你們若真聽了蔣幹和國舅的話,那才是萬劫不復,皇上一旦擺脫困境,你們這一生便是永受朝廷通緝,你們的家人也會因此受到牽連,還不如現在悔過,華寧願意替你們向皇上求情。”
見那些侍衛有些動搖,清漪向著上首的周皇下跪,繼續道:“華寧公主求皇上無論如何寬恕這些無辜被人利用的侍衛。”
周皇見好就收。“今日之事,純屬蔣幹和國舅,太子三人所為,其他人等一律無罪。朕在此對天發誓,”他右手指天,“只要你們放下手中兵器,朕一律不予追究。”
當即那些手握刀劍的侍衛放下手中兵器,還被國舅辱罵,“你們這群蠢貨!”
國舅蔣幹和太子三人押著周皇和太后一步步邁下臺階,口中喊著讓開”。朝著殿門口移動。
清漪和白玉退倒一旁,他們三人經過南宮玦,人還未到中央。國舅和蔣幹便被人以奇快的手法點住穴道不得動彈。太子剛反應過來,準備舉劍砍過去,便被人食指一彈,沒了力氣。
“將他們押起來!”
於是那些侍衛紛紛上前,將三人拿住。
“皇上受驚了!”
看著眼前作揖的人。周皇微微一笑,“原來大司農早就醒了!”
“正是。”
此刻秦王帶著一干侍衛進來,命人將三人壓到了天牢。
大殿很快被人清洗乾淨,要不是大夥心有餘悸,剛才那一幕便是像噩夢一般。
此刻周皇又坐在上首,堂下依舊是那些群臣。只是少了國舅太子和蔣幹,少了那一幫挾持人的侍衛,卻是多了秦王、皇后、四皇子潛。還有一個帶銀質面具的白衣男子。
那日清漪看望周皇,聊到天黑,所用之計便是以皇后今日之舉配合南宮玦和秦王的舉動。皇后被幽禁,將她帶到城樓之上的,正是那個看上去只知吟風弄月、不諳朝堂之事的四皇子潛。
知曉皇后和國舅之事並非皇后所願。且今日有功於朝廷。周皇沒有拿她怎麼樣,也未廢除她的皇后頭銜。依舊讓她住於靜思殿。
如此仁至義盡,但皇后表示希望常伴青燈,減輕自身罪孽,此事周皇已允,但對於她請求饒太子一命卻未答應。
皇后也知要求過分,不再多言,謝過恩便退了下去。
此刻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於那個帶著銀質面具的男子,便是他帶了一批武功高強之人助南宮玦和秦王一臂之力。清漪和南宮玦當然不會陌生,墨蘭宮的蘭使。
周皇帶著重重疑惑看著殿中央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