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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誇獎,婦人打從心裡面高興。

只是,她心裡總以為阿蓮不過是替人家先生端端茶跑跑腿,卻從不曾想過,自家閨女其實是識文斷字的,也是通醫理的,她在藥坊裡,做的便是整理藥材的工作。

畢竟,自己從未給她進行過什麼啟蒙學習,母女倆的生活圈又只有這麼點,按著常理,閨女應該是大字不識的,更別提是學醫理了。

只不過,她再怎麼盤算估計,怕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並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因為,阿蓮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可以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至於如何從那個機鳴陣陣的現代化都市,來到這個青山綠水的小城鎮,阿蓮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過,在經過了好長一段適應期之後,她終於是認命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陪著纏綿病榻的孃親,守著這一間簡陋破落的小屋,過著清貧自樂的生活。

前世的她,雖然是一個廚師,似乎和醫學很不搭調,但那時候的城市裡極為流行藥膳養生,身為名廚之後的新生一代,自然是要好生鑽研一番的。

所以,前世那個叫陳蓮的美女主廚,卻是罕見的中醫科班出身,雖然學得不精也不細,只是對藥材有過深入的瞭解,但那些基礎的陰陽五行臟腑經絡理論,還是比較紮實的,什麼湯頭歌訣》、瀕湖脈學》之類的,也是能背上幾句的。

本來,依阿蓮的本心,也是不願去拾掇那些曾讓自己無比頭疼的知識,但是,看著自己的孃親病得如此痛苦,前世不曾享受過父母之愛的阿蓮,便老老實實地重新開始學醫理。

只是,她學藥的速度,卻讓許大夫驚訝了好久。看到他驚得扯斷了好幾根鬍子之後,阿蓮便很識趣地沒有吭聲,也一直都沒有告訴他,自己其實已經是縮了不少水的。

畢竟,一個從沒有涉及過醫學的小女孩,突然間能把藥材認個七七八八,不被人當妖怪看才怪呢。而眼下的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在學醫上有著幾分天分的,但和那些天資聰穎的神童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自然不會有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來影響自己的太平日子。

日漸西行,餘霞滿天。

孤零零的小土屋,煙囪中嫋嫋地升起一縷炊煙,透著淡淡的飯香。

那條黃泥路上,出現三個人。一箇中年漢子走在前面,身後幾步的中年婦女牽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沿路緩緩走著,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前頭淡淡的青煙。

那漢子停下腳步,嘆了口氣,道:“阿蓮這孩子,真是難得,這麼小的年紀,就把個家撐了起來。”

那婦女也贊同地點點頭:“只是,真苦了她了。她那個爹也真是的,明明是……”

“好了,別說了。”那漢子重重地打斷她的下文,心裡也是連連的抱怨。只是,這事並不是自己能摻和的,哎,那畢竟和自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夫妻倆說著啞謎一樣的話兒,那虎頭虎腦的男孩卻沒這些心思,歡叫一聲,便掙脫了孃親的手,一路小跑地往前奔去。

金色的陽光透著窗戶,斜斜地光線讓屋內變得明亮了幾分。

屋內,幾個人圍著一張簡單的木桌,桌上,放著一個大瓦罐,還有幾道小菜,一盤上湯青菜,一盤糖水糯米蓮藕,一盤綠豆燉南瓜。那漢子拎來的那條魚,被做成了三道菜,一道油酥燻魚,一道青絲魚丸,一碗魚頭豆腐湯。

阿蓮滿意地看著滿滿一桌的菜,又從瓦罐裡將悶好的蓮蓬粥一碗一碗地盛好,這才坐下來,衝著大家笑:“今天,還真像過節了一樣熱鬧。”

阿虎連連點頭,兩眼放光地盯著眼前的菜:“菜也像過節一樣多。”

阿虎他娘關愛地看了眼阿虎,笑道:“呵呵,看著樣子,阿蓮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屋內安靜地只剩下筷子夾菜的聲音,和咕嚕咕嚕吃飯的聲音。

阿蓮雖然有點懶,但是在吃上卻是十分在意的。只不過,平日忙這忙那的,卻是很少這麼用心地做飯,也沒這功夫和心思,今晚的幾道菜,基本都是參照現代的做法,在這個簡陋的小屋,面對這些平日就著鹹菜啃饅頭的人,這味道不啻于山珍海味。

沒多久,桌上的飯菜被一掃而光。

阿虎兩隻眼睛閃閃發亮地盯著阿蓮,每次來阿蓮家,都是阿虎最開心的時候,明明比孃親年輕很多,為什麼阿蓮做的飯菜總比孃親做的好吃這麼多呢?這個問題,是阿虎一直都沒想明白的。

其實,不止阿虎,便是大叔,也不清楚,為什麼阿蓮做的一手好菜。

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