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忍不住衝了上去,想要從那人手裡把東西搶回來。
只不過,她的身量本就沒有長成,平日裡吃穿用度又都不怎麼好,營養也跟不上,身子自然是比較弱的,面對兩個習武的成年男子,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更何況,這兩人的身手,又是出奇得敏捷,隨意地一個轉身,輕輕地拍打兩下,十分愜意地就避了過去,那般姿態,閒庭信步,如同在自家花園裡散步一般。
強搶不成,阿蓮的眼珠子略微轉了轉,先是往左邊虛虛地一傾,看著男子朝右側避去,不由得意地咧嘴笑了笑,身形就朝右側衝去。
那男子怔了怔,似是不曾料到竟會有這般變故,那寫意的身形略微一滯。
而那一瞬,對阿蓮而言,便已足夠!
眼看著兩個身子就要重重地撞在一起,突然,紫色的衣袖裡突然射出一道瑰麗的光華,如同一道飛逝的閃電,朝少女的方向射去。
只覺眉心一陣火燒火燎的劇痛,就像是一團火焰,要將自己整個人都燃燒了一般。還未來得及細想些什麼,身子就直直地朝遠處飛去。
只聽砰地一聲,那嬌小的身子便重重地砸到了十幾丈外的地面上。
趙毓暄不解地皺了皺眉,自己方才明明沒有使力,這人怎麼就飛出去了?說著,眼神往身後瞟了瞟,卻沒有發現那人有什麼表情,只好回過頭來,往倒地的少女看去。
眾人的心卻是猛地提了起來,紛紛朝少女摔倒的方向看去。
只見她仰面地倒在地上,小手撐了撐地面,像是要站起身來,卻因為力氣不夠,怎麼也支不起身子來,便這麼傻傻地躺在了地上。
那清秀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清亮的眸子裡染上了薄薄的水霧,卻蹊蹺地帶著幾分迷茫。
奇怪?自己摔得這麼厲害,為什麼感覺最疼的不是背和屁股,反而是額頭呢?
想起方才那一閃而過的瑰麗光華,少女不由伸手撫上了還是一陣灼傷劇痛的眉心,眉不由輕輕一蹙,指下的肌膚細膩柔滑,沒有絲毫的凹凸起伏,更不用說是傷疤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想錯了,不是那道光的緣故?
手不住地撫著眉心,雖然摸起來沒有什麼異常,但隱約中,少女卻能感覺到那裡似乎多了個什麼東西,可是,眼下阿蓮回過神來,小臉一垮,靈動的眸子裡蓄著盈盈的淚,一臉委屈和後怕地瞪著不遠處的紫袍男子。
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卻遠比任何的言語控訴來得更有效些。
當即,那圍觀的百姓裡,便走出了幾個看著十分壯實的男子:“喂,我說你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這有意思嗎?”
“那你們幾個打算以多勝少,覺得很有意思嗎?”趙毓暄的眉微微一皺,冷笑地諷刺道,“小心英雄沒當成,反而失了面子,成了狗熊。”
那幾個男子被這麼一激,當下就漲紅了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著那男子伸出缽大的拳頭。
看著幾個拳頭上上下下地朝自己招呼過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袖子輕輕一揚,先前開口的那名男子便狠狠地摔了出去,砰的一聲,就落到了那個少女的眼前。
這邊身影剛到,那邊又聽到“砰砰”的聲音,先前那幾個出手的,便無一例外地往這個方向飛來,齊刷刷地在少女的眼前一字排開。
看了看那幾個躺在地上滿臉痛苦地呻吟,再看看那個淡淡笑著的紫袍男子,眾人張大了嘴,呆呆地杵在了那裡。
混不在意自己給眾人帶來的震懾,那雙幽深而邪魅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掃向同樣傻在那裡的少女身上,這一眼,卻是一愣。
那散漫憊懶的眼神早已被一片凝重驚疑所取代,死死地盯著少女的眉心,那三片似梅而非梅、似桃而非桃的玫紅色花瓣,沉聲道:“你腦袋上的湄心印是打哪兒來的?”
“湄心印?是這個嗎?”阿蓮猶疑地伸手摸了摸還有些灼熱感的眉心,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看到少女不曾作偽的疑惑和茫然,他自嘲地笑了笑,這麼一個小平民,怎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呢?
只是,突然看到這個湄心印,讓他的心裡多了幾分不快和煩躁,也不再搭理什麼,轉身便往外走去。
那一邊,阿蓮愣愣地看著他轉身離開,又低頭看了看被他打飛的幾個大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聲地朝那紫色背影喊道:“喂,傷了人就要這麼一走了之啊?”
“既然要動手,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