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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惜花樓中
東城的天水街坐落在廟會趕集的天水臺前,背靠著嫋嫋潺潺的東洛水,青石大道,店鋪櫛比,堪稱雲洛最繁華熱鬧的地帶。
眼下已是掌燈時分,大大小小的店鋪都紛紛準備打烊,店小二們扛著方方長長的木板封其鋪子門,聽到老掌櫃們啞著嗓子喊大家明兒一早上工的嘮叨,有些性子跳脫地更是當街吹起了口哨,惹得路邊匆匆往家趕的姑娘大媽們一陣好笑。
只是,這樣的晚歸圖仍未描繪到天水深處。
最深的街頭,一座三層雕欄畫棟的樓閣如同嫻靜的處子,恬然立在河岸邊,凝望著嬉笑打諢的俗人。
頂樓南向的屋子臨河的窗悄悄開啟著,窗邊,站著一位青年公子。他的額間垂著一塊月型的墨玉,手中握著一支嬌柔的花枝,迎著落日晚霞的紅暈,看起來有些迷離。
門無聲地被開啟,進來一位粗衣老者。
老者垂手走到青年身後,恭謹地彎下腰:“公子,您有何吩咐?”
青年自窗外移目至手中的花枝,似是在欣賞世間最美的靜物,風吟般的聲音帶著幾分散漫隨意:“白天的事,你不贊同?”
老人的背好像更佝僂了幾分:“老奴不敢。”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猶豫,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著嗓子補充了一句,“公子此舉,必有深意,只是,請恕老奴愚鈍。”
青年轉過身來,背靠著窗,靜靜地看向這個從小服侍自己的老人,看著他的腰越彎越低,額頭慢慢沁出的汗,突然輕笑一聲:“只是圖個好玩罷了,倒叫風伯失望了。”
老人沒有動作,只是安靜地彎腰站在那裡。
青年的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複雜,似緬懷,又似感嘆,下一瞬,又恢復了平靜:“真不知道在燕太子和兩位皇子面前,我們那位侯爺是不是真的肯甘心退讓。”
風伯的身子不由顫了顫,老眼中滿是震驚:“公子的意思是……”
青年微微一笑,揚了揚手,那支紫薇便如有了靈氣一般,自動地落到了四五丈外的案前花瓶裡,懶懶的話語多了幾分說不出滋味的諷刺:“我們的定國侯真是天真,常山不在他的封邑里,難道常家兄弟就成了外人了麼?”
“那……天玄令?”
青年撫了撫額間的墨玉月,嘲弄道:“你真的認為,那塊破令牌就能號令天下、四海皆服麼?”
風伯聞言一滯:雖然天玄令號稱聖者之令,得之可得天下,但如果真的這麼簡單認為,怕是連三歲小兒都說服不了。
看到他遲疑的樣子,青年不由樂了:“風伯,莫非你真當隨流這些年的歷練都白練了麼?即使沒人相信,但這樣的東西,總歸還是留在自己手上更踏實些。”
他的語氣一直是淡淡的,但言語中的那股傲氣,卻不必任何人遜色。
看著青年眉宇間隱隱蓄積的傲然,風伯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十幾年的忠心相隨,看著流落街頭的小乞兒如何借勢而起,一步一步整合那個繁複的勢力,惜花樓主花隨流更是無數權貴紛紛結交的物件。這樣的成長讓他這個一心一意守護的老人頗有感慨。
其他不說,但是眼下,用一塊仿製的令牌將三方人馬攪和在一起,而自己,卻輕輕鬆鬆旁觀一側,不動聲色地去導演一場天下角逐的好戲。
“篤篤——啪啪啪——”
一陣零亂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老人的思緒,便是站在窗邊觀景的花隨流也回過頭來,看著被拍得噼啪響的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看到他的眉間那絲不滿和煩躁,風伯的心頭猛地一跳,惱怒地一掌朝門招呼過去。
掌風凜冽,瞬間開啟了門,一個小小的身子冷不丁地前撲到了地上。
鍾平?
待到看清來人,風伯愣了愣,鍾平、鍾安這對胞生兄弟一向懂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冒冒失失的了?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花隨流,看到他平靜的表情,想要說情的心思頓時散了去,擰著花白的眉毛斥道:“鍾平,你還懂不懂規矩?”
鍾平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素日伶俐的心思有點轉不過彎來,愣愣地開口道:“公……公子,外頭……剛才……”
發現他一句話也說不拎清的糊塗樣,風伯的臉沉了下來:“你要說什麼?”
“花”鍾平回過神來,驚呼道,“公子,藍蓮是藍水玉蓮”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