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吩咐他們四個趕緊回去,一副主人使喚奴才的高傲樣兒,要不是阿蓮攔著,便是自己這個熟讀聖賢書的都忍不住上前打上一架,更何況是蘇三。
其實,等了這麼久,大家也都是疲了,本就打算早些回去,只是,被那男的一激,蘇三就火了,雖然被阿蓮勸住了,但也開始鬧脾氣,一路上仰著頭不吭聲。
想到這,梁知洲的臉色黯了幾分:那男子和阿蓮,究竟是何關係?
“蘇三,你別跟我慪氣了好不好?你的腿腳剛好利索,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蘇三的腳步略微一頓,餘光正好瞥見阿蓮汗津津的臉,心頭便軟了幾分,只是嘴上還犟著:“我氣不氣,好不好,你又不在乎,那還跟著我作甚?”
阿蓮撫了撫撲撲跳得飛快的心口,喘著氣又道:“瞎想什麼?認識這麼久了,我什麼性子你還不瞭解麼?”
“那你和他怎麼會一起出來的?”走了一路,蘇三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不過這個問題,顯然他還是很糾結。
“鬼知道他怎麼進去的”想起山谷的事,阿蓮便氣得牙癢癢,自己好心好意救了他,沒想到一出來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趙毓暄,你別給我逮到機會聽出阿蓮話語裡的氣憤,蘇三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那你們兩個,沒怎麼樣?”
“能怎麼樣?”阿蓮氣哼了一聲,“好心救了他那條爛命,卻被當做驢肝肺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蘇三咧嘴笑了兩聲,這才注意到阿蓮被曬得通紅的臉,頓時心疼了起來,“你累不累,要不我們坐樹蔭下歇會,等毒日頭過去了再走?”
“哈哈,我說蘇三,剛才你咋不惦著這事?”看到蘇三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子硯忍不住出聲笑話道。
“剛才?剛才我怎麼了,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蘇三懊惱地拍著腦袋,很是無辜地看著大家,惹得三人又是一陣好笑。
“我看也快出谷了,我們早些回去,這林子怕是不安生。”想起趙毓暄那血淋淋的樣子,阿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能把他傷成那樣的人,應該也不是啥小角色吧。
而事實也正如阿蓮猜測的那般,雲嵐山的另一處,正在上演一場全武鬥。
“燕太子,我等知你武藝不俗,但你能抵得住我兄弟七人嗎?”
話音剛落,七個黑巾蒙面的男子團團圍住當中的一身水玄,手中亮閃閃的七環大刀閃著幽幽的光。
如果此時阿蓮在這裡,怕是要驚得大撥出聲,那身水玄,正是她從傲笑山莊偷出來給趙毓暄換上的。可是,他們剛才似乎稱他——燕太子?
趙毓暄輕撣了撣衣袖,這丫頭也不知從哪兒弄的衣衫,倒也當得佳品二字,想起那氣鼓鼓的樣兒,他又忍不住失笑地搖了搖頭,倒也有趣。
只是,他因回憶而有的動作,落在圍攻的七人眼裡,卻成了實打實的輕視,當即就把七人氣得怒火中燒,哇哇叫了起來:“你這賊子真真好膽,在你爺爺面前居然還敢放肆”
“那又如何?”驕傲如趙毓暄,自是不會去解釋什麼,當下負手反問道。
“真真氣煞我也老子要把你手剁下來”當中一個大鬍子黑漢舉著大刀就要往裡衝。
“六弟,回來”
一聲厲喝生生地止住了他的衝勢,當下瞪著牛眼怒道:“三哥,你攔我作甚?”
那被稱作三哥的也不答話,將視線移到了趙毓暄身上,嘖嘖讚道:“不愧是燕太子,寥寥數語險些就破了七星陣,只是,區區激將法,太子真當我們都是一般莽夫麼?”說著,又狠狠瞪了老六一眼,後者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縮了脖子不說話了。
趙毓暄掃了老三一眼,眼中難得的多了幾分激贊:“冷麵常三倒也有幾分腦子。”
聽到他說不上是稱讚還是諷刺的話,常三的眉心也忍不住跳了兩下,握刀的手緊了緊,終是壓住了心頭的無名之火,寒聲道:“太子知趣,還是趁早把天玄令交出來,也省得我們兄弟一番手腳。”
趙毓暄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聲音淡淡的,卻似沁了寒潭的水一般:“區區山頭毛賊,口氣倒是不小。”
老六本就是個毛躁性子,聽兩人說了半天還沒個準,急得直接嚷了起來:“三哥,和他墨跡作甚,直接搶來了事”
這一次,常三卻沒阻他,點頭認同道:“不錯,大哥,我們結陣。”
話音一落,直接七道黑影如一陣陰風飛快地旋轉了起來。看到這般聲勢,趙毓暄不退反進,朗笑道:“如此,便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