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以外的第二個秘密。
將夜氏心法》和那三樣東西一起收入湄心印,阿蓮深深地再看一眼滿是蛛網的屋子,拿著水玄衣離開了傲笑山莊。
阿蓮離開以後,趙毓暄就盤腿坐起來調理內息,等他完成了三個小周天,阿蓮卻還沒回來,心裡不免著急了起來:那個笨丫頭該不會迷路了吧?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就提了起來:要不要去尋她?
什麼機關陷阱倒也不懼,若是兩人走岔了,沒了自己的保護,那丫頭該如何是好?
若不去尋,她萬一真被困住了,沒有自己去救,又該如何脫困?
趙毓暄這般想想,又轉念斟酌,翻來覆去,卻仍然沒個定論,突然煩躁地一拳捶在了樹上。
老樹皮啪啦地掉下一大塊下來,枝條更是一陣劇烈地顫動,嘩啦啦地落了一地的松針。尖尖的松針紮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覺得痛,隨手撣了兩下,眼睛還是緊緊地看著瀰漫的雲霧,好像要穿過它們看到那張似喜似嗔的俏臉。
只是,當他看得那個模糊的身影時,眼睛又淡淡地撇開了,背過身去,負手站在樹下,等著她跑過來。
有過傲笑山莊的事,阿蓮的興致明顯低落,也沒去細看背上那道蜈蚣似的大傷口,將衣服隨手遞給他,便去了水潭邊勘察地形。
夜氏心法》前半部分是高深的武功秘籍,她一時也看不明白,但後半部分,更像是一本地理志,將夜嘯天生平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事物記載在冊,其中自然也包括這處迷霧之地。
“你是怎麼進這裡的?”
看到她把衣服丟給自己就一聲不吭地走遠了,趙毓暄一時有點回不過身來:難道她不伺候我更衣?
正生著悶氣,又聽她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就硬邦邦地回道:“你不必知道。”
“隨便你。”阿蓮也沒功夫跟他閒扯,此刻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個水潭上,書上說深入潭底時,鳳尾魚便會繞圓而遊,潭水則會形成一個漩渦,將人扯出水潭,回到先前的地方。
盯著那些鮮豔動人的魚兒,阿蓮的表情有點古怪:它們,真的如此通靈嗎?通靈得居然可以辨別主人的氣息,可以看守門院!
突然,一道黑影籠上自己,遮住了光線,略微抬頭看了他一眼,指著水潭道:“我是從這裡過來的,你要是也同意的話,我們就下水回去。”
聽著她公事公辦的語氣,趙毓暄又皺了下眉,但下一刻又訝然地眯了眯眼:“鳳尾魚?”
想起鳳尾魚的傳說,阿蓮的心又軟了下來,點點頭,應了一聲:“恩。”
趙毓暄拂了拂水玄的衣袖,淡淡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不以為然:“喜歡捎幾尾回去也無妨。”
這種隨隨便便的語氣再次惹得阿蓮心中不快,留戀地看了它們一眼,嘴硬地犟道:“我也無所謂。”
不置可否地掃了眼水中的魚,他本就不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既然阿蓮也無心,他自然不會橫生枝節,當下一揚下巴:“那就走吧。”
阿蓮張了張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一頭跳入水中:死趙毓暄,臭趙毓暄,說兩句好話會死人啊……
第七十八章雲嵐紛亂
入夏的太陽如同烤炙的火爐,烘燒得整片森林都失了平日的水潤,懨懨地蜷著葉子,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沙沙——沙沙
林中,隱隱綽綽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循聲望去,一行四人漸漸印入眼簾。只是,這四人似乎並不那麼和諧。走在最前面的少年半仰著腦袋,寒著張臉,絲毫不理會後面緊跟著的少女,任我地大步往前邁著。不過,若是細心的人就不難發現,當兩人的距離拉開的時候,少年會“不小心”地絆倒幾塊石頭,累得喘兩口粗氣。
“少爺,他們兩個這是在幹嘛呀?你追我趕的,都走了半路了。”走在後面的子硯拉了拉梁知洲的袖子,撇著嘴輕聲道。
梁知洲搖頭嘆了口氣:“蘇三在潭邊不眠不休守了一天一夜,偏巧遇到這樣的事,心裡自然是有幾分火氣的。”
回想起先前的事,梁知洲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心中的鬱悶盡數吐出來似的。
阿蓮失蹤後不久,採藥隊的人就紛紛歸了隊,領隊的壯漢再三勸說三人,都被蘇三冷冷地頂了回去,說什麼沒見到阿蓮死也不走。三人留守潭邊一天一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身落湯雞。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算了,可氣的是那個男的一點歉意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