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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對面房中終於消停,躺下便睡。

第二日起身時,賈環見二人眼圈紅紅的,也假作不知,又有賈母王夫人打了人來看寶玉,又命多穿兩件衣服無事寧可回去.賈寶玉尚未玩的儘性,原是要再住一日的,但此刻卻沒了心情,便悶悶上馬回城。

他見賈環神色冷淡,有心要解釋幾句,那邊秦鍾卻又騎了馬,離賈環的馬車遠遠的,他擔心秦鍾昨日受了委屈,心中不自在,忙駕了馬,跟在秦鍾後面照看。

好容易到了府,賈寶玉去送秦鍾,賈環一人向院子走去,不多時卻聽賈寶玉在身後喚道:“環兒,環兒,且等我一等……”

賈環停下,等賈寶玉氣喘吁吁追上來,將身後的從人使得遠遠的,問道:“二哥有何事?”

寶玉張開卻又頓住,他一心要替秦鍾解釋一二,將賈環追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停了停道:“過了今日,鯨卿(秦鐘錶字)也要同我們一同進學,他生的柔弱娟秀,性子卻是再好也沒有的,日後我們一同進學……”

賈環打斷道:“二哥不用說了,二哥以後還是離我遠些兒吧!”

賈寶玉大急道:“這話是怎麼說的,便是你不喜歡鯨卿,也與我們之間不相干,大不了各交各就是。”

賈環淡淡道:“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二哥眼裡的人,以容貌醜美而分,弟弟卻是不同,如秦鍾這般寡廉鮮恥之人,便是生的天下第一美貌,我看他也如糞池中的蛆蟲一般噁心,二哥整日與這種人為伍,我聞著也臭不可聞,二哥若是當真疼惜我,便遠著我些兒吧!”

轉身不顧而去,獨留下呆愣的賈寶玉。

賈環如何不知道這話恐怕大大的得罪了賈寶玉,若是讓王夫人之流知道了,更沒有他的好果子吃。但他當初回府,原是應了大和尚的話,要報賈府的生養之恩,卻萬萬沒有想到,這賈府竟糜爛自此,雖然他看見的,雖然他不過看了冰山一角:刻薄寡恩的王夫人,生活在自己的夢中渾渾噩噩的賈寶玉,奢侈的令人咂舌的葬禮,還有骯髒汙穢的家學……這一切,讓他對這賈府的印象壞到了極點,一天都不願多呆,恨不得當即帶了趙姨娘便走。

但是他也知道這不可能,且不說趙姨娘願不願意,他還有個父親賈政,在賈府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賈府出事,他絕跑不了,而這般骯髒奢華不懂得收斂的賈府,怎麼可能不出事?

這樣的認知讓賈環心中煩悶不已,賈寶玉便成了他的出氣筒, 而且他說的也是真心話,如秦鍾這等人,他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PS,今天修文,別的也就算了,第二、三、四章大修了一下,內容有很大變動,以前看過的大大回頭再瀏覽一下下吧!)

☆、用強

(前文修了一次,以前看過的大大最好在瀏覽一次,別的也就算了,二三四章的改動很大,和後文息息相關,一定要看啊)

這番洩憤的話卻賈寶玉痴痴立了許久,直到襲人來尋,才被拽了回去,心中翻來覆去想著賈環的話,不得安寧。

鯨卿明明生的粉面朱唇,身材俊俏,舉止風流,性情靦腆恍若女孩兒家,為何偏偏環兒卻不喜歡他,甚至說他“如同蛆蟲般令人噁心”?不過是行些風流韻事罷了,古往今來的才子佳人,誰沒有些風流佳話?

忽然又想起賈環吟的那首詩:“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想到秦可卿是秦鐘的姐姐,又對他一向關懷備至,秦鍾卻連“餘悲”也不曾有,在送葬之時,靈前不遠,尋歡作樂,若換了自己的姐妹……頓時一個寒戰,竟連想都不敢想,但若真有那一日,哭也哭死了,哪有心情想別的。

這般想著,便有些覺得不自在起來,只覺得按著秦鍾幹那事的自己,也不堪之極,難怪賈環會說,自己身上惡臭逼人……

賈環本以為說了這麼重的話,賈寶玉無論如何總要冷他一段時間,不想他第二日便又尋了來,正色道:“你我二人原是同胞兄弟,骨肉至親,豈有為了別人壞了我兄弟感情的道理,只是鯨卿向來與我交好,偏又新喪了至親,若是直接這般斷了交往,豈不是令人心寒?以後我漸漸遠著他些,可好?”

賈環微微有些詫異,這寶玉竟像是聽進去了的樣子,覺得這位兄長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可救藥,口中淡淡道:“二哥這話說的,你要和何人交友,豈是我該管的?”

賈寶玉見他雖語氣淡淡,神色間卻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大喜下試探道:“那我明兒過來,和你一同上學可好?”

說起上學,賈環微微皺眉,看見寶玉眼巴巴的樣子,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