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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不管是善緣也好,孽緣也罷。

☆、再次相遇

我從來沒想到和魅會以這樣一種形式遇見,也沒想到還能如此心平氣和地面對姬流瀟。

眼前的人,依舊是一身妖紅,嘴角依然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慵懶。

他,還是我眼中的妖孽,妖精一般的容貌,妖孽一般的性情,如此人物本來是避得越遠越好,可是我們卻相遇了。

或許從相遇的那一刻便已註定,我們之間終不可能這般輕易地結束。

笑揚起,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我凝著他那一雙狹長的鳳眸,悠悠然地道:“能與名動天下的邪王在此一聚,實則是我繚綾的福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扣住酒杯,仰首慢慢地飲盡,甚至還魅惑地伸舌添了一下殘留在嘴角的酒滴,笑意撩人,“能與鏡月宮的宮主煮酒談心亦乃姬某人生平一大幸事。”

我當作從未和他相逢過,而他亦當作從不知道我是誰。

當初的離開,如此的倉惶,我甚至未來得及部署好一切。

這般的一走了之,東溟少了一個夏月染又會變得怎樣?

姬無涯會知道嗎?

或許是魅安排好了一切,放了真正的夏月染,讓她回到東溟。

可是我的真容卻被姬流楓和姬流瀟見到了,他們若說明了一切,此刻我也不可能過得如此愜意。

我相信,姬無涯若是知道一切的話,即便是天涯海角,他也會追殺我的。

所以這一點上,我的確該謝謝他們。

畢竟是我欺騙在先,是我入了他們的地盤,參合到了他們的事中,所以說到底也是我咎由自取。

被別人的利用,只怪我識人不清。

想到夜傾城的窮追不捨,我的心陡然間蒙上了一層涼意。

說到底,我最該恨的是他。

唯有他,我付出了真心,換來的卻是如此結果。

而姬流瀟也好,魅也罷,卻真的無法道明到底是誰欠誰更多一點。或許彼此之間是一場賭吧,而我不幸得成了輸的那一個。

我端起酒杯,為他滿上了已然見底的杯子,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舉杯笑著對向了他,“瀟王爺,繚綾敬你一杯,不知可否向王爺要個人情?”

話畢,我便一仰而盡。

而他卻是凝視著那一杯酒,幽幽地笑道:“酒是美酒,人是佳人,本王又豈有拒絕的道理。”

他慢慢地品著酒,眉宇間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抬首望來,眸間竟是那般惑人的溫和,讓我不由地心生警惕。

我從不否認眼前的人有著叫人不顧一切的魅力,溟月城的女人逃不過他的微微一笑,天下的女人逃不過他的刻意的溫和多情,即便連名動天下的才女水無暇竟也願意為他如此犧牲。

這樣的男子,好似本就該風流多情,可是他卻偏偏得到了一個痴情的名號。

或許對他來說,全天下的女人都不過是他可以拿來利用的籌碼,除了一個鳳鸞。

到底是怎樣風華絕代的女子,到底是怎樣刻骨銘心的曾經?

雖然我曾從夜傾城的口中知曉了一二,可是卻永遠都無法想象那一場過眼雲煙。

☆、再次相遇(8)

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的眸,依舊慵懶地道:“如此說來,瀟王爺是答應了。”

“美人相求,自然是答應了。”鳳眸微斂,唇角的笑意更是不由地深了幾分。

“那繚綾先謝過王爺了。”我開口道謝,溫文有禮。

他卻輕笑了起來,“不過本王也有一個請求,不知宮主是否願意成全。”

姬流瀟他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輕易地答應,好似寬宏大量,可是終是利用著這一份盛情反攻我一分。

此刻,我若是拒絕,便給了他反悔的理由。

我若不拒絕,也正給了他機會。

不過也罷,從來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想要從他口中得到承諾的話,必定要給他另一個承諾。

於是努力地展開了微皺的眉頭,笑道:“王爺若幫了繚綾一個忙,繚綾自然會報答王爺。”

如此,他可放心?

我抬眸望去,卻撞上了一道溫和的眸光,裡面波光瀲灩,惑人更甚。

或許,我該稱他為狐狸精,一隻天生就會勾引人的公狐狸。

“那宮主是想要本王一個什麼人情?”眸色不變,依舊是如水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