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我已經確定他便是魅。
不管發生了什麼,在我們重逢的這一刻,便已然決定了一切。
我繚綾無法真的忘記一切,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即便是以前失去的記憶,我也要找回來,我不想活得糊里糊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而他藏著太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也揹負了太多。
西越的戰候,殺人無數的戰候,嗜血的戰候竟然是他。
當初聽著別人談起和姬流瀟聯名的戰候時,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和他相遇的一天。
有些事真的無法估計,就如我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人生便是這樣,充滿著未知,但也正是因為這些未知,人生才變得如此的有意義。
☆、再次相遇(2)
“我不會走的。妹妹,你該是瞭解我的個性的。”我朝著門內大喊,只是回答我的卻是一室的沉寂。
他總是那樣,從來不跟我說什麼,三年之間是不顧我的意願讓我做著不喜歡的事,而那之後又是默默地為我安排好了一切。而如今這樣的沉默又是為了什麼?
我還是無法瞭解他,也不知以前的我是否會懂他?
他的效率很高,中午時分,管家便過來讓我收拾東西離開,而我甚至不知道他何時通知管家的。
我也不打算再扮天真扮單純,直接拒絕道:“告訴他,我不會走的,除非他殺了我。”
或許是明白魅永遠都不可會殺我,我才這般的有恃無恐。
“錦丫頭,你當初不是死活不願意去浮雲院,怎麼如今倒不想離開了?”管家無奈地望著我,眸底帶著幾分不解。
“你去問問你家侯爺,看他對我做了些什麼。”說出口時我才發覺了此話太過曖昧,管家更是詫異地望著我,一臉的恍然。
我也不打算糾正,隨他去誤會,反正我不走,就沒人能請得動我。
“可是錦丫頭,侯爺雖是如此一副面貌,畢竟也是個侯爺,你這……”管家欲言又止,可是他話裡的意思我卻很清楚。
他是侯爺,而我不過是一個丫鬟,自然是門不當戶不對。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離開,有本事你來搬我出去啊。”我挑釁地望了管家一眼,卻見他是滿臉的無奈。
得意地看著管家離開,以為他是放棄了,可是他卻是帶了幾個丫鬟來,一進我的房間就對她們道:“搬她出去。”
好啊,當真做得這般絕也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不過是輕輕的一揮,他們便註定了只有立在原地的命運。
他們如看著怪物一般看著我,眼底滿是驚恐,顯然是以為我施了什麼妖法才讓他們定住了身,全然不知道那不過是用了一些藥而已。
我也懶得理他們,徑自離開了房間,朝著魅的房間跑去。
“妹妹,你開門。不然我鬧得你府上雞犬不寧。”我衝著裡面大喊,已然不怕別人知道些什麼。
既然戰候就是魅,我也就無法再順著錦凰的意思了。
裡面的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我,不管我怎麼喊,裡面都是靜默一片。
魅,從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當初我可是吃盡了他的苦頭,不過這也難怪,原來他是西毒戰候。
只是從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就早已變得不同,所以對我,他亦不復以往的霸道。
“妹妹,你明明就討厭女人,又為何非要……”陡然間想起了十日之咒,想起了他那一日一閃而過的厭惡,我不由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痛苦?”
只是門內的人依舊沒有聲音。
“好,你不回答是嗎?你不承認是嗎?那我可不客氣了。”我本是沒有耐心的人,更是隨心所欲慣了,只是遇見魅,我卻只有乾生氣的份。
他總是能把人的火氣點燃,即便那一次不顧自己為我換血也是。
☆、再次相遇(3)
換血?
難道是因為我的血液裡的毒素復發,他才會那麼痛苦?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
裡面的人還是沒有聲音,沉默似乎成了他唯一會做的事。
只是魅為何會如此?他不是夜傾城的弟弟嗎?他也不該是雲默族的人嗎?為何夜傾城成了族長,他卻成了西越的戰候,這之間還牽扯著什麼嗎?
我上前一步,用盡力氣想去推開眼前那扇緊閉的門,可是卻怎麼也推不動,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認我,從此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