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視線,驀地轉過頭來。待看到蕭家主時,淡淡一笑,並雙手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蕭家主最後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地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林依依突然發現,原來,他的背影時這般蒼老。那微駝的背,此時看上去,刻滿了悲傷無助……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在那片絢麗的菡煙花中,他的美依舊驚豔。只是,你無法直視他的雙眸。他眼底的悲傷,令人心疼。
沒有人的背影,能像他,帶來這麼多的悲傷……
淚水,終是沒能忍住,順著眼角滑落,暈染在白色面紗上,一道詭異的裂痕。猶如黑夜劃破天空的閃電,帶給你的。不是光亮,而是恐懼。
司寇擎天同樣的目視著他離開,直到馬車消失在夜色中,才轉過頭來,緊緊盯著林依依。片刻後,他站起身來,走至林依依身側,壓低聲音道:“孤王不知道你是何目的,為何要隱名埋姓屈身在此。不過,你記住了,孤王的東西。任何人別想拿走。”
聞言,林依依狠狠瞪著他,冷聲道:“我是自由的,不是物件,更不屬於你。”
“呵呵。”司寇擎天冷笑出聲,“很好,終於承認你的身份了,是不是?”
“你……”林依依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狡辯。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認定了是她沒錯!
司寇擎天越發逼近林依依,略微放柔了聲音道:“依依,再等幾日,我便帶你回宜城。”
林依依此時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她正擔心著若這件事辦砸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因此,她哪裡有注意到司寇擎天難得放柔的聲音,冷聲道:“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跟你走?”
司寇擎天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依依,這才像你。”說話間,他俯身低頭,輕吻落在她的額間。“依依,你是我的妻。”
即便他給人的感覺很冷,但他的吻,卻是那麼的溫暖輕柔。絲絲暖意,沿著她的額間,一直滲透至她心底。
林依依愣在那裡,嘴唇微微張開,雙眸瞪大,呆視前方。等她回過神來時,司寇擎天和李白已經一起離開。
富管事不知何時出現在林依依身側,笑著恭維道:“姑娘僅一首曲子,就能讓太子爺如此傾慕,想必皇上……”
林依依先是被他突來的聲音嚇得回神,聽他這麼一說,第一時間冷哼打斷他道:“富管事。家主吩咐的事情,你忘記了不成?還是,你不把家主放在眼裡?”
富管事面露尷尬,匆忙道:“家主命令,屬下豈敢不從。”
林依依也不知哪裡來的怒氣,對此不依不饒,冷聲道:“家主是如何吩咐的,你重複一遍。”
聞言,富管事先是一愣,待感覺到她冷寒地視線時,慌忙道:“家主吩咐,屬下暫且聽從姑娘的吩咐。”
“哼,你知道就好,記住你的本分。”林依依恨恨說完,用力甩了下衣袖,轉身離開。
耳邊,一直迴盪著司寇擎天的那句話,“依依,你是我的妻。”林依依抬手抱著頭,想要讓腦中的聲音消失,卻是徒勞。一路向前,林依依不停加快腳下的步子,幾乎是用跑的,衝進房間,反手將房門掩上。她靠在那裡,不停粗喘著。
香卉正在房中收拾,聽到響動後,慌忙跑來,驚呼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林依依無力回答,全身疲憊痠軟啊,就這麼癱坐在地上。
“姑娘。”香卉再次驚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匆忙扶起林依依,憂心道:“姑娘,地下涼,奴婢扶姑娘上床歇息。”
林依依既沒有掙扎,也沒有配合香卉的動作。她就像一個沒有生氣活力的木偶,任由人擺弄。
林依依本就比香卉高出些,再加上今日的打扮,這金縷繡裙的重量也不容小覷,因此,香卉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林依依扶回床上。
替林依依脫了鞋,收拾妥當後,香卉粗喘著道:“姑娘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請易大夫來。”
“不必了。”
嘶啞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無力,香卉心底越發擔憂,哽咽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姑娘如此,奴婢如何向家主交代?”
“呵呵。”林依依苦笑一聲,隨後淡淡道:“易大夫幾日前離開,想必不會這 麼 快‘炫’‘書’‘網’回來。你先退下,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就好。”
“姑娘……”香卉本想再規勸,見她已經疲憊地閉上眼睛,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香卉正準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