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
抬起頭,我抽開被他壓在手下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在他微揚的眉毛中,我笑道:“因為我們都是同一種人,都是不得不去撒謊的人,你有你理由,如同我有我的理由一樣,同樣,為了不讓這些謊話被拆穿,我們要一直的騙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們沒了撒謊的理由為止。”
在他緊盯我的目光中,我轉過了頭,看向窗外一片豔陽。
良久,我才呢喃道:“其實……你沒有那個必要的,我的謊只不過是為了生存,和你的不一樣,你無需擔憂我會有朝一日威脅到你。”
“人有時候太過聰明,並不是件好事,如果……早知道我們是如此的相像,我當初定不會陪你演那一場戲。”
“呵呵,人生永遠是不可預知的,對於你當初的一番‘好意’收留,我只能用不去幹涉來回報於你,這是我給你的保證,可以嗎?”
末了,我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荷生。”
他所要做的一切,我並不想知道,更不想去“助紂為虐”,每個人一生都有他必須要去完成的事,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這是他們的人生,別人無權干涉,我不想當什麼救世主,自己也沒有那樣的能力,我只是個小女子,我所能做的就是憑藉著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來守護好身邊的人,不讓他們受傷,至少不能讓他們因我而受傷,這就是我人生中必須要完成的一部分事情。
我沒去看他的表情,但我卻能聽見他起伏不穩的呼吸聲與窗外已經鳴叫的知了融合在了一起,霎時緊,霎時松,雖輕淺,卻還是入了人的心裡。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低頭一笑,掩去眸中那一抹綠的光華,我轉過了身。
“是不是要我離開了這裡,你才肯放心於我?”
“放心?對於一個聰明人,我永遠不會放心於她,那樣就等於自己將自己置於敗兵之地,對你,我只能選擇暫時的相信,不過,你若真的能離開這裡,對你,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見他嘴角又重新有了淡淡的笑意,我也回之一笑:“是啊,惹了這樣的麻煩,我若能安然的離開,真是我莫大的福氣啊。”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是啊,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只是這個當初,我是不得不那樣為之啊,若我有的選擇,我又何必行那小人之事去騙人?何況還是騙別人的感情,光是這份缺德就不是我所願的,何況還是騙個對自己有感情的人。
只是……
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傷號,除了智取以外我還能怎麼救荷生?
“不過,你也務須太過擔心,畢竟想要你離開這裡的遠不止我一個人。”
“嗯?”難不成我又在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不成?
給了我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後,他道了句:“想知道的話,去前廳看看便知。”
再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決定鋌而走險。
“去就去,又不是猛獸虎穴,有什麼好害怕的,哼。”
我揮一揮衣袖,帶著滿袖的清風出了門檻,遠遠的,我還能聞到青銅的獸爐裡飄出來的絲絲香氣和那風中幾不可聞的一句嘆息聲。
“三年了,竟然有人在三年後,才知道那個字的含義……”
我不是傻子,更不是個義氣用事的莽撞少年,所以綜上所述,我是個騙子,而且是個前不久還說不想行小人之事的女騙子。
原因很簡單,我沒有去前廳,不是我怕那裡有什麼豺狼猛獸,而是我擔心荷生。
雖然他說荷生暫時沒事,但很抱歉,我不是很相信他,可能我真的和他一樣,我們都是很小心翼翼的一種人,就算別人給了我們保證,我們還是心裡覺得不踏實的想去親自證實。
或許我們的性格就註定了當初我們定會相遇,就算我撒謊撒的漏洞百出,我想他還會將我留下,這或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與磁場吧。
不出我所料,荷生果然被安排在了客房內,看著一個身著棗青色衣裳的丫鬟提著個食盒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前面剛掩上門,我後面就躡手躡腳的將它推開了。
隨之“吱呀”的一聲,我突然心跳就加快了幾拍般的猶如雷鳴。
順了順胸口,我剛嘀咕了一聲“不要緊張……”就被一聲稍顯微弱的聲線給打斷了。
“……是誰?”
見那熟悉的音調如夢幻一般的重現在我的耳邊,我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