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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
謫仙男的身份
淺淺一笑,我習慣性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杜掌門都如此說了,那清韻斷沒有不去說的理由,若是那般,就顯得太不通人情,何況還不得不說。”
我抬目,他低頭。
“李姑娘說笑了,老夫也只是好奇而已,畢竟能在後山呆了一宿還能活下來的人不多,何況還是個女兒家。”
“呵呵,後山的夜晚的確是有些可怕,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不知道李姑娘此話何說?”
深深的看了眼那個笑意一直未到達眼裡中年男子,我再次淺淺的笑了。
“既然杜掌門執意要知道,那清韻就將其中的原因告知各位,只是就不知道清韻說出來的話,大家是否相信?”
畢竟怪力鬼神之事,無論是在現代還是遙遠的古代,所信之人皆是寥寥無幾。
“呵,這一點李姑娘請放心,老夫雖然是一介莽夫,但還是有些幾分辨別真假的拙力。”
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我說的假話,他同樣也能分辨得出。
清淺一笑,我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不知道在坐的各位可否聽過符咒一事?”
要我李清韻說實話可以,但也要看什麼人?更要看說幾分?對於有些人,我願意全部托出,但同樣的,對於另外一些人,只要著到力了,我就不會在多說下去,這就是願與不願的問題。
誰知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嗤笑。
“李姑娘莫不是跟我們說些鬼畫符之類的東西吧?我楊石陽闖蕩江湖十幾年,還不曾被這種虛無的東西哄騙過,你也莫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東西,如果不願說,不如直接說不說得了,省的在此浪費大家的時間。”
對於他不甚開心的一席話,我嘴角一勾,朝杜家老頭聳了聳肩,看吧,我就說沒人相信了吧?
誰知那杜家老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說了一句楊家公子少安毋躁後,便慢步踱到了我面前。
眼睛裡有著一股我辨不出的晶亮。
“李姑娘的意思是說那一夜你用了符咒護身才免於一難?”
想了想,我抬頭道:“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吧,畢竟找到我的人都看到了我全身傷痕累累,所以,護身的效果終是沒有達到。”
“李姑娘還真是愛說笑,不過,若是說符咒,我‘空洞派’也有一人懂的此咒術,今日也剛巧,不如李姑娘就同他一道切磋切磋,也好讓我們大家開個眼界,不知李姑娘意下如何?”
這裡竟然也有人會?
隨之我吃驚的轉目,我看到那淡飲清茶的男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是他?
“李姑娘,這是老夫的大徒弟——‘鬱墨’,略懂些符咒之術,不知李姑娘師承何派?”
“鬱墨?”
一個零碎的記憶片段在我的腦中一閃而過,就在我思索尋找的空隙,但見他朝我禮貌的頷了下首。
“在下師承道家,不知李姑娘的術法是承襲三清還是三界公?”
腦子“轟’的一聲,他竟然是修道之人?難怪一直都覺得他飄渺的似仙人般不可觸控,一直都覺得他是一個竹氣的源泉,原來,原來,他是個修道之人,集天下靈氣於一身的修道之人。
可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是個修道之人,是個不沾人間情感的修道之人?
念此,我有些眩暈的扶住了掩於衣角之下的桌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是……鬱壘的什麼人?”
隨之我睜開眼眸的同時,我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在下是鬱家的子孫……”
極輕極淡的一句話,恁是說的我半天回不過神來,他竟然是神人鬱壘的傳人?呵呵……我李清韻不看中人則已,看中的竟是桃木咒的鼻祖——鬱壘的子孫。
是個道士,是個不能成親的道士。
“……”感覺耳邊有些聲音在飄動,我茫然的抬起了頭。
“你說什麼?”
對於我的走神,他只淡淡笑了下,便再次重申道:“不知道李姑娘師承何派?”
搖了搖頭,我還未從剛剛的打擊中徹底回過神來,只喃喃了一句:“我無門無派”便又陷入了他是道士的迴音中。
道士?道士?他是道士?我喜歡的人竟然是道士?這叫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