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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掩蓋到自欺欺人的以為別人都也忘記,如今,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眼簾微垂,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我淡淡道:“杜掌門見笑了,那一宿是上天庇佑,才讓清韻避免成為眾多野獸口中之食,說起來還是清韻不懂事,到最後還要麻煩大家前來相尋找,多有麻煩之處,清韻在此給杜掌門賠個不是了。”

說完,我便再次盈盈一施,只是這一施剛一彎腰,便被一隻柔荑給托住了。

“清韻姑娘,你莫要這般客氣,當日尋你之事本是我們該做之事,若不是妹妹她不懂事,又怎會氣的清韻姑娘連飯都不吃就跑了出去,若真正論起來,還要我們給清韻姑娘賠個不是了,若不是妹妹她,清韻姑娘也不會弄的一身——”

“沒事,暮柔姑娘你言重了,那一夜發生的事均是因清韻的任性所致,不關豆蔻姑娘的事。”

視線無意的掃過杜家二小姐,就突感她旁邊一道灼灼的目光擔憂無比的看著我,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著急模樣,我淡淡一笑。

彷彿是接收到了我笑中的安慰含義,他點了點頭,這一點,讓我的心莫名的潮溼了許多。

荷生,你就那麼的相信我,那麼的縱容我嗎?

無論我說什麼,或是不說,你都會毫無懷疑的全部選擇相信,這種相信不需要任何東西來證明,只是因為物件是我,你就完全相信,相信我的謊言,相信我的逃避,相信我的隱瞞,包括我的感情。

可是……

你可知你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是疼痛,有人曾經說靠近你就靠近心動,你可知靠近你,我靠近的不僅有心動,更有一些自責的心痛,這種心痛不僅僅是因為欺騙了善良如水的你,更包含了一種對感情的不忠,不得不說,就算我曾經是有將心遺落在你身上,但,面對他的出現,我的心已經開始搖擺不定了。

“不知道李姑娘是哪裡人?聽你的口音似乎不像是本地人。”

突然杜家老頭的一番詢問加肯定的問話,讓我神離的思緒重新飄了回來。

看了一眼鍾離那廝,但見他還是掛著個“我很溫和”的笑容牌子在臉上,我不禁疑惑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的笑一次?抑或他能不笑一次?

但現在明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如果說惡搞可以成功,那也得看是什麼人?譬如荷生和杜豆蔻,他們都會因為我說什麼而相信什麼,只因她們因為一個情字而習慣或不習慣的矇蔽自己。

但,如果物件是鍾離那廝和杜掌門之類的人,別說惡搞了,就是事先打好了草稿也未必能逃過他們的法眼,何況,我還是在偷聽牆角的情況下被揪了過來。

腹中根本來不及備任何墨水。

“李姑娘,若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

為難的看了一眼杜家老頭,但見他雖是含笑,可眼裡卻絲毫沒有笑意,反而像著了一層冰霜似的陰冷懾人,不自覺的低下頭。

我不想說謊,但又不能說實話,面對如此猝不及防的詢問,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我……”

“若李姑娘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那老夫也不強求,只是對於莊上之客,於情於理,老夫都要知會一聲,畢竟作為東道之主,如果連姑娘的來處都不知道,恐怕會遭人笑話了。”

好一個杜家老頭,一面說著為別人考慮的話,一面還以主人的身份逼著別人不得不說,敢情我若是再不說,他說不定會當場就將我趕出“空洞派”。

雖說留在這裡是有很多麻煩,但……

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那個始終坐在旁邊淡飲清茶的男子,隨之他抬目的瞬間,我彷彿看到一股清泉緩緩注入我的腦中,那股清泉的名字叫寧靜與淡泊,淅淅潺潺的流過我的天靈,流過我的六腑,讓身處六月的我,竟漸漸的變得平和、清涼許多。

有人曾經說過,一個再兇狠的殺手,在面對他所心動的人時,都會變得溫情許多。

猶如一個再喜歡撒謊的人在面對她所在意的人時,都會變得不想去撒謊,不想去欺騙,只想將自己最坦誠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靈牴觸,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留下自己任何骯髒的印跡吧。

他是那樣一種人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卻讓我莫名的不想去說謊,不想去隱瞞,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也或許是因為我經過一些事,變得成熟沉澱了許多,抑或許,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任何人鉤心鬥角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偶要評,親們的評,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