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用的去處,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微揚,我更是加大了力氣的向那個藕花深處的少年游去。
當撥開重重的荷葉,我看到了他猶如一個水妖般的異美絕倫的靜矗在那。
肩部以下被沒入在了碧綠的水中,長長的頭髮披散開來,縷縷漂浮在水面之上,如一迤化開的墨玉,將他白淨的臉龐映襯的猶如白玉般玲瓏剔透。
緊閉的眼斂上是兩道微微有些皺起的眉毛,看來他在臨死之前,心裡一定有著放不下的東西,否則怎會如此?
小心翼翼的用指腹一遍又一遍的輕撫著,我不禁喃喃出口:“荷生,別擔心,我馬上就會來救你了,你再堅持一會,乖乖的在這裡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知道嗎?”
戀戀不捨的將手從他的臉上落下,我再次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轉身游去。
一上岸,我肩膀上的傷口就開始扼住不住的流出血來。
寒潭的水果然有些厲害,就算再厲害的法術,一旦傷口沾染上了,立馬就會加快法術的流失。
將整個身子半倚在壁沿上,我有些被疼痛刺激的額上開始滲出細細的汗珠。
緩了片刻疼痛,我看了眼洞外的天色,夕陽已經開始慢慢下滑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又得在這山間迷路。
這般想著,我便只好拖著有些使喚不是很方便的左腿開始向洞外走去。
開始左腿的疼痛還能忍受,估計是“鬼打牆”的法術時效還未過去,可走了約有半盞茶的功夫後,每走一步,腳就像踩在針尖上,刺痛的我連邁出下一步都躊躇半晌。
靠著樹幹,摸了一下那腫的跟饅頭大的腳踝時,我真的懷疑自己這隻腳是不是曾經被煮熟過?
雖然我還想繼續呆在原地,但抬頭看著越來越灰暗的天氣,為了不至於噩夢重演,我只能咬著牙關,自我麻痺的將那隻腳當作是別人般的狂走起來。
反正距離是不變的,走快點是這麼疼,走慢點也是這麼疼,那還不如秉承那句老話:早死早超生。
當沾滿鮮血的左手扶上“空洞派”大門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的翻身靠在了門上。
守門的哨兵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腦門旁邊的血手印,怔了半晌後,這才像猛地回過神來似的連忙上前扶住了我。
雖然此刻我真的是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但看在人家好心扶我的份上,我還是虛弱的朝他扯出一個笑容以表謝意,並順機為自己鋪下後路:“對不起……能走到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接下來……就要麻煩——”
一個“你”字還未說完,我就像還未來得及立遺囑的垂危人士兩眼一閉,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最近有些霸王的厲害啊?
嗯哼╭(╯^╰)╮
雞毛女的告白
窗外,晨色青嵐,空氣清新的彷彿被過濾後般的乾淨沁人,整個“空洞派”一片寧靜,除了那不遠處練武場上的陣陣使力聲和……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站在我床頭的人完全無視我咬牙切齒的怒吼,只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便慢步踱到桌子邊,悠閒的端起桌上一杯剛泡的大紅袍,輕口品了起來。
真難想象她這樣的人也有如此優雅的一面。
“那麼急躁做什麼?你只不過睡了五天而已,用得著一大早起來就如此火爆嗎?”
聞言,我差點沒再次昏厥過去。
當確信自己只剩下一天不到的時間來救荷生時,我心中的焦急更是如火上澆油般的燒的我連坐著片刻都覺得是坐在熱鍋上。
一把掀開被子,我腿剛一著地,她就一把將我推回床上。
“你趕著去投胎了,身體好不容易剛剛好了點,你還想傷的更重嗎?”
被她這麼一推,我極力壓抑的怒氣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我趕不趕著去投胎,關你什麼事?你給我讓開,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趕著去辦,你不要阻攔我,聽見沒有?”
“什麼事情要緊到比你的命還要重要,你可知道大夫說如果你再堅持用左腳的話,你的這條腿從此以後就廢了,廢了,你知道嗎?從此後,你就是個瘸子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珍惜自己啊?”
“你這樣的作踐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倒是說說啊,說說我為什麼自從遇見你,就什麼都變了,什麼都變了……”
將頭埋在我胸前的被子上,她開始由先前的嚎啕漸漸的變得嗡聲起來,直到最後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