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當工作面臨威脅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的直接睜眼詢問。
嘿嘿一笑,他的那雙肉泡眼頓時被上下的橫肉所遮蓋。
“姑娘,可曾看到這附近的店家有哪個招姑娘家的做店小二的?”
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看了。
誰知那傢伙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嗤笑一聲道:“那不就結了,自古以來,店小二皆是男人所幹的活,何況一個女兒家也不方便出來拋頭露面,你還不如回家繡花去吧。”
狠狠的憋了一口氣,不是因為他最後的那句回家繡花,而是他的那句“一個女兒家”,憑什麼巾幗要讓鬚眉啊,再說了,只要是工作,還分不分什麼男女,只要能幹好,誰幹不都一樣,但顯然我現在不是和他說這些大道理的時候。
看了眼身後那排了一溜隊的長龍,咬了咬牙,我一個跺腳,出了門去。
再回來時,我已是一個莊家漢的打扮,一身原本還算乾淨的衣裳被我換成了邋里邋遢的粗衣粗褲,腳蹬一雙破鞋,頭戴一頂斗笠,我就歪著個眼睛走到了袁家肉球的面前。
“袁掌櫃的,聽說這裡招工,俺們雖是個粗人,平常也沒念過什麼書,但俺們可以一隻手拎一頭豬,另一隻手拎一籠子的雞,俺們家裡也沒什麼親人,你給別人開一兩銀子,俺們不要那麼多,也用不著,你就給俺們一個月八百文錢,夠俺喝點小酒的,俺們就給你幹活,任憑你把俺當啥使,就算每日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俺們也無所謂,成不?”
楞了一楞後,我的眼前就開始了一個球的滾動,打量了我半晌,他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笑道:“小兄弟啊,雖說袁某這裡是招人,但袁某不管怎麼說也是做的是酒樓的生意,況且這次招的還是跑堂的小二,若是這長相……”
低頭狀似沉思,片刻後,我抬頭笑道:“袁掌櫃的意思是想看俺的長相不?那行,俺們這張臉是公認的大眾臉,保不準袁掌櫃的就曾經在哪裡看到過,雖說俺爹俺娘長的挺壯實,但偏偏生了俺是張女人的臉,掌櫃的看了不要笑話俺就好……”
“哪裡?哪裡?袁某隻是想看一下,定不會笑話與你。”
“那俺就放心了。”
店堂內幾十雙的眼全都盯著我,說不緊張那是吹牛逼的,但為了我的銀子和荷生,老孃我豁出去,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對了,掌櫃的,你不介意俺們把頭髮剔了吧?”
“頭髮剔了?”眼見著他臉色有些不太好,我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俺們嫌這天越來越熱,所以就估摸著若能把這頭髮給剪短了,定會涼爽不少,所以,俺現在的頭髮就成這個樣子了。”
當斗笠被拿下來的那一刻,我都能感到自己的右手在顫抖,銀子啊,銀子啊,老孃也有為了你而摘掉跟了我不知道多少年的假髮了,嗚嗚,果然不是隻有英雄為五斗米而折腰,老孃也有這一天啊。
就算身背多重負擔,我還是得強裝傻逼一樣的憨厚笑道:“掌櫃的,不知道俺們這頭髮成不?若不成俺們就整天戴著個斗笠,反正只要俺們夠勤快,顧客定會不介意俺們的頭髮的,你說呢?掌櫃的。”
繼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狀似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抬起一雙肉泡眼道:“這頭髮嘛,是有些問題,不過……只要你夠勤快,也肯幹活,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是嗎?那謝謝掌櫃的,俺們以後定會好好的幹活,絕不辜負掌櫃的一番好意。”
因為我打破了這周圍酒樓用人的一向傳統定律,也因為我打破了春福酒樓的招工薪酬,所以,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袁球球為他們開八百個銅板時,他們皆不願意,導致後來就招了我一個。
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為自己惹來了一身的騷還是為自己以後的道路掃掉了不少的障礙?
作者有話要說:歡呼,這個星期總算完成了,親們親一個口吧~~~~~
(*^__^*) 嘻嘻……
古家少爺
“來,那個,你叫啥名字啊?”
面對肉球短小而又粗壯的指頭召喚,我嘴角一扯,哈著腰上前道:“回掌櫃的,俺們叫‘李清韻’。”
“李清韻?你這名字是你爹孃給取的?”
怔了一下,我垂下眼斂道了聲:“是的。”
清新雅韻?猶記得當初您們說這話時,眼中的笑意如那中秋的銀月,如水流動,只是如今?卻早已成了過往。
“想不到你一個莊稼漢,竟取了這樣一個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