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的怨的都是你!沒想到真的會在此見到你!你叫我……怎……能……就這麼……輕易的……鬆開……你的大腿……”
靠,還是被一腳踢到邊上去了。
整了整被我揉捏的不成樣子的綾羅衣衫,他又怒又尷尬的別過頭去:“姑娘請自重!”
用衣袖隨便擦擦臉上的黑灰(那是燒磚時留下的),再甩掉鼻涕,我從地上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這位大蝦,古語有云: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況我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大蝦不覺得這樣對小女子有些過分嗎?”
用眼角的餘光瞄了我一眼後,他竟然似笑非笑。
“是姑娘先不自重在先,無怪在下對姑娘如此無禮,何況姑娘在此放火燒山,恐怕這樣的強盜行徑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該做的出來的吧?”
“哼……哼……哼……”
從鼻孔裡發出三個不屑一顧的音節後,我踱著步子來到他面前。
“大蝦,從你那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的一番話中,我敢肯定你沒聽過一句話。”
抬了抬眉眼,我知道他是在示意我說下去,可我偏不!
看了眼他的身後,我估摸著剛剛的作戰計劃還沒想好,就被這個天將之物給打斷了,不過,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心態好,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或許我會因此而躲掉一劫也說不準。
雖說他的外表看起來如那拂面的春風,但——我越看就越覺得他是那種腹黑的猶如冬日刮骨的東風。
唉,罷了,連孔子都說了這世上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遇到我這個綜合體,只能算他倒黴了。
一掩面,一低眉,梨花帶雨君先醉!
踏著日本小快步,我急驅到他面前。
“大蝦,你誤會小女子了!我之所以在這山林裡放火,做的並不是強盜行為,更不是想燒你的山林,其實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唉……一言難盡……”
再偷瞄了眼他的身後,x的,不是都說了午時來巡山嗎?怎麼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管了,先未雨稠濛了再說!
將掩面的兩條光禿禿的胳膊拿下,我轉而伸到他的面前:“大蝦,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本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爹爹死了,娘也死了,留我一人孤苦伶仃,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那個老當益壯的黃世仁,見我風華正茂,也不顧及自己已經娶了十八房姨太太,硬要搶我回去做他的第十九房姨太太,而我不肯卻又不能以卵擊石,只好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連夜捲鋪蓋走人,這一路逃一路乞討,弄的我本來一個好好的大家閨秀淪落到如今只有在這山林中苟且偷生的份……”
將眼光放向不遠處,我不敢看他,不是我怕我閃躲的眼神會洩露我內心的不安,而是……而是……
他x的,再不來老孃真的編不下去了,你說你一個白毛女一樣的人,不好好的窩在這山林中過日子,沒事幹什麼大白天出來放火?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你在這嗎?
還有啊,你說你一個巡山的,也恁的不守時了吧?這都幾點了?太陽都掛偏了,你再不來,老孃怎麼當場來個栽贓嫁禍啊?
老孃連白毛女的老本本都挖出來了,就指望著這個大蝦發那麼一點點的善心替我扛了這罪,可你到好,你要是真的不來,老孃不僅嫁不了禍,就連逃都逃不掉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中,我彷彿看到一由遠而近的模糊身影,當下我的小心肝就那麼興奮的噗通一下,只一下,我就靈感有如泉湧,一轉身,口中又是一番天地。
“大蝦,我知道其實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在這山中放火?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小女子也只好如實相告,只是希望大蝦在聽過後,不要取笑小女子好麼?”
估計是我那一番話說的驚天地泣鬼神,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能微微動容,而他?我不知道他內心是不是?但至少面上表現的不是,眉毛微蹙中,他同情之色溢於言表:“姑娘,你說便是!”
咬著嘴唇,做了一番掙扎狀後,我眼中淚光閃閃:“大蝦,我之所以在那山洞裡放火,是因為……是因為……我想把那裡當做我的家,這麼久以來,我都一直四處漂泊,居無定所,今日看到這一山洞,竟發現是如此得天獨厚,不僅外面風景宜人,而且裡面更是冬暖夏涼,隱蔽性又是極好,所以……所以……我就琢磨著把裡面的野草、荊棘之類的什麼全都燒掉,這樣我就可以重新在裡面佈置一番,日後……日後……也好在此了了我的餘生,死了,也算是有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