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荷生,今天做什麼給我吃啊?”
一如所料的他臉再次紅了一紅,哎,都是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啥?
只是此刻我的注意力已不在他的臉上了,雖說秀色可餐,但我這人實在,不講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只講究真正能夠吃到嘴的東西。
“啊,竟然有竹筍煨肉?真是好懷念啊,這可是我以前最愛吃的菜了,嗚嗚,荷生,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吃什麼你都瞭若指掌,難道……我昨晚有託夢給你?”
用筷子夾起一塊,嗯嗯,味道果然絲毫不遜色於飯店裡廚師燒的。
“沒有……託夢,是昨夜……清韻在夢中說的夢話,所以……我今早就做了竹筍燒肉,只是,這次吃吃就算了,以後這種油膩的菜,要等到中午才可以吃的,好嗎?”
“嗯嗯,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肉肉,哪有空管他說什麼,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像我這種做飯無能的人是沒有資格在吃的方面要求他的,只要有的吃就可以了。
話說吃到一半,見他還兀自站著,我老臉好不容易紅了一紅,這才想起來人家也沒吃了,連忙將他拉到桌子邊:“來,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盛粥,馬上就好噢。”
聞言,他股下如裝了彈簧般一躍而起:“不……不用,你坐著,我去盛就可以了。”
還沒等我拒絕,他就腿長腳快的秒進了廚房,不一會就看見他端著兩碗粥另帶一系列的豐盛菜餚出來了。
看著桌子上全是一律的葷菜,我的老臉現場演繹了一朵花的盛開與衰敗。
“荷生,為什麼全是葷菜?”
給我擺碗碟的手明顯一怔,語氣也帶了幾分不安:“清韻不是喜歡吃葷菜嗎?”
聽到這樣的語氣,我的心莫名的一緊:“不是,荷生不是喜歡吃素菜嗎?為什麼不給自己燒一兩個素菜?”
不安的表情明顯一鬆,呵呵一笑後,他繼續給我擺起了筷子:“沒有,我也不是很喜歡吃素菜,再說,你也說了,男孩子要多吃葷菜才有力氣幹活,今天就要燒磚了,我得有充足的力氣幹活才行,來吃飯吧,菜都涼了。”
接過筷子的手微微一抖,我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可我什麼也沒說,一個人的飲食習慣不是非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他若有一天突然告訴你他換口味了,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就是他在撒謊。
而他?我不想告訴自己是因為什麼?我只想告訴自己,對於別人無私的好,就要照單全收,這是對他委屈自己、成全別人的最大回報。
這頓飯,我吃的很香,也吃的很苦,我開始有些莫名的心疼這個小傢伙,我不知道這樣單純而又善良的人遇到我,究竟是好還是壞?
苦惱是有的,但人生也是要繼續的,一如我看著他洗完了碗筷,清理好了廚房,那就意味著今天要乾的活要開始了。
將昨天已經風乾的成匹土磚用一個車子裝完後,我扒在石凳子上,如一條哈巴狗一樣不停的吐著舌頭。
“那個……荷生,你知道這裡……哪裡有空置很久的山洞嗎?最好……裡面還有能點燃燒起來的東西,如果……實在沒有,那我們就只能抱著一堆乾柴去了。”
呼……這麼多的磚,得要燒掉多少的柴啊?天啊,還是個大夏天的,不被熱死也得被撿柴累死……
“這附近的山洞……有是有一個,不過,那是在‘空洞山’上,如果去那裡燒磚的話,得要經過空洞派掌門人——杜天成杜掌門的同意才可!”
“空洞派?”這名字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嗯,要想使用空洞山的山洞,只有經過掌門人的同意才可以,這一塊都屬於他的管轄範圍,可惜……”
見他吞吞吐吐,我眉毛一挑:“有什麼話直說。”
又看了我一眼,但見我表情嚴肅,當下便有些眼力見的不再吞吐道:“不滿清韻,其實我也是‘空洞派’之人,只是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
我告訴你一個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尤其是你還用你那麻花在煽風點火。
“只是可惜我是個在空洞派打雜的下人,什麼身份都沒有,自然也就沒了什麼說話的分量。”
長時間的沉默後,我扶著額頭有點呼吸不穩道:“就這樣?”
“……”
見他又悄無聲息的幹起了他的老本行,我的火“騰”的一聲上來了。
“我說xx你個xx的,你說話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