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便意識到什麼似的連忙捂住自己嘴巴的青衫美少年,我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陰狠形象終是功虧一簣。
將筷子一扔,我只道了聲:“突然沒胃口了,我還是先走了,大家慢慢吃吧。”就揮一揮衣袖,帶走了小正太。
“清韻姑娘——”
他話還沒說完,後面就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荷生哥哥,你也不吃了嗎?”
不用看我也知道定是那個雞毛女蹙著一雙能夾死蒼蠅的眉頭,滿臉的失望與惆悵。
“不吃了,謝謝二小姐此次的招待,荷生還是先走了,以後有什麼事要荷生幫忙的,直接找人喚荷生一聲便可,不用親自跋涉去山下找荷生。”
“可……”
一句挽留剛溢位口,我就感覺到身後似有晚風徐徐吹來,隨著碗筷被掃到地上的哐當聲,那抹青色的身影也一併出現在了我的身旁。
“怎麼?你不餓嗎?要知道和這些大人物吃飯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剛剛那一番痛快的回擊可是讓我的心情倍兒的爽了,現又見自己的小正太義無反顧的就隨自己一併出來,心情開心值更是成倍的上漲著。
撓了撓頭,他笑的有些靦腆:“清韻不吃,那我也就不吃了,再說和他們吃飯,總是不如在家裡吃的順當。”
“那是當然了,在家裡是最放鬆自由的,吃飯講究的關鍵就是在於一個心情,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被鍾離那廝一攪和,頓時什麼都不想了,與其在那裡待著和他針鋒相對,還不如出來透透氣。”
順手從繁茂的樹椏上扯下一根樹枝,我一邊走一邊拍打著路邊無辜的小草。
“那個鍾離修啊,也不知道到底存了怎樣的心思?先是非逼著我和他上山,上山後又對我百般打壓,恨不得能將我一棒抽死?本來大家都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也瞧見了,剛剛的狀況,他擺明了要我和杜家二小姐當場掐架,他也不是漁翁,照理說我和杜豆蔻吵架,他佔不到絲毫的便宜啊?”
抬眼凝眸遙望著天際那一抹已快消退的殘雲,我突然就覺得這裡好比一個棋盤,經緯交錯,方寸之地可大可小,大到能容納天地,小到心思鉤沉,,但也正因為這裡是一個棋盤,也就意味著如若一招走錯,滿盤皆輸,而我的對手還是個我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些什麼的深沉迷惑之人。
“清韻,不要想太多,既然已經到了山上,那就走一步算一步,雖然我不是很瞭解二師兄,但從其他師兄的口中我還是常聽到大家對他的讚賞,不僅武藝超群,為人更是一向溫和有禮,在派內很是受大家的擁戴。”
“每個人都如同月亮,都有其陰暗不為人知的一面,越是被大家都看到的樣子反而越是他最不真實的一面,此人另一面之陰暗,絕非月亮所能比擬。”
“清韻,你想的太多了,二師兄雖然有可能不如其他師兄口中所說的那般完美,但也不至於陰暗到那種程度,你定是以前受了太多的欺騙與冷暖才會對人心這般揣測。如果二師兄真的有什麼企圖的話,早就在這三年裡表現出來了,何況師父他也不是耳塞眼濁之人,對他徒弟的心存異心又怎能沒有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偶要評,嚴重抗議霸文者~~~~~~
小妞,咱是爺!
“三年?你說鍾離修來派裡只有三年?”
“恩,三年前正是‘空洞派’在武林上崛起之時,那時掌門人剛從上一界的武林之尊——‘青城派’那裡奪的武林玉骨,一躍成為現今武林之瞻的仰首地位,也在那時,二師兄慕名而來,憑著自己一身的本事與謙恭的為人,成了掌門人的入室弟子,也成了大小姐傾心之人。”
“杜大美人喜歡鐘離那廝?”
雖說心中已有淺淺猜測,但真正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卻還是難免驚訝。
點了點頭,他伸手替我撥去擋在我面前的那些枝椏橫生的樹叉,徐徐的晚風伴著青草的氣息,在落日的餘輝下,他的背影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鳥鳴聲聲,無端的竟生出一股想與他白頭偕老的心緒。
似是感覺到身後的人突地停止了腳步,詫然一轉身,那雙彷彿能盪出水漾的眸子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與我視線交纏。
整個天地間彷彿就只有軟軟的山風掠過,撩的他一頭漆黑烏亮的秀髮如綢緞般鋪散在肩頭上,隱約處,一截被晚色薰染的青玉肌骨暗香浮動。
“荷生……”
隨之一聲呢喃,我掠過他凌亂的髮絲,痴迷的看著他那如白鶴般修長的脖頸,不知這樣的肌理輕撫上去,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