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而絕不後悔!今天,你若是存有一絲血性,就幫我,倘若你真的能夠狠下心來,坐壁高觀,我也絕不指責你一句,只是從此後,你是你,我是我,不到黃泉,永不相見!”
抹了一把被淚水模糊的雙眼,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鍾離修,你知我、懂我,是否也會扶持與我?
“一炷香,儘量拖住他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我就會趕來,還有,不要施咒,杜暮柔就在附近,她已經得知你會咒術,若暴露了身份,我將和她一同押送你回‘空洞山’,關於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留在她身邊有你的原因,這世上有很多東西可以改變,但也有很多東西不可以去改變,也不能去幹涉,譬如仇恨,是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就漸漸明白了你呆在她身邊的目的,是的,只有仇恨,才能讓你迷失掉自己,整日帶著面具活在報仇當中,鍾離修,與其說你心思鉤沉,倒不如說你——身不由己。
春風一度,還是適合你的,但願有一天,你可以重邀春風,吹遍大江南北。
“我知道,你放心的去吧,記得找家好點的醫館,一定要上等的麻藥,她……太疼了……”
“……你,小心點,他的武功很高。”
“放心,我不會死的,就算死了,我也會將自己的魂魄招回來!”
回過頭,朝他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後,我隨即轉過身,向前跑去。
河岸處,柳堤旁,微風一蕩,蕩來一句被碧綠的湖水漾開的風中之語:“吃了那麼多的苦,你為何還不放過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星期正值換工作當口,更文太慢,還請見諒~~~
木爾溪邊
烈日曝,風聲息,原本喧鬧的市集口彷彿被炙熱的太陽奪取沸聲般的靜謐詭異,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慎人的陰寒與殺氣。
心下一跳,我加快了腳力,剛一撥開人群中的一個男子,突地就聽見一聲人倒在地上的“噗咚”之音。
目瞪口呆的看了眼那猶如被點了穴一動不動的睜眼乾屍,隨之我的走過,他們如被推到的紙牌,連續性的以我為分界,紛紛“噗咚”倒下。
“呲……”
突然一聲熟悉的野獸嘶吼聲將我從那一場猶走在地獄邊緣的噩夢中驚醒過來。
一聲長嘯,溪邊如一隻飛騰出水的蛟龍,咬住了那凌空甩來的一鞭,隨之它的落地,我看見了它的腳下是依然昏迷的邵桃。
“好你個畜生,竟然如此通曉靈性,你這般的三番兩次阻攔於我,莫不是因為他是你的主人?所以你才這般為其忠心!”
猶如氣吞山河的一甩,溪邊甩掉了那一端還在他手中的“蜂火鞭”。
隨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便感覺心中一酸,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最終卻只是化為一句無語的呢喃。
“溪邊……”你終究是沒有怪我的,是嗎?
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它剛想做些什麼?忽然憑空出現一道黑影,眼見著他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走地上的邵桃。
一爪一鞭同時出擊,眼看蹲在那裡的鐘離就要背後遭襲,情急之下,阻攔已來不及。
電光火石之間,我只能抱有一絲希望的扯起嗓子朝溪邊喊道:“不要傷他,先攔住鞭子!”
爪撤離,人影滅,鞭子被停止在了原地。
被曬的發燙的土地似被什麼滋潤著“嘀嗒……嘀嗒……”的發出貪婪的聲響。
那烏黑粗壯的身體似有一道口子,在烈日的暴露下,漸漸的顯出一道血紅的印子。
血已由開始的嘀嗒變成了小溪的脈脈,在它的腳下漸漸的形成了一股蜿流。
身體已經止不住的在隱隱發抖,可倘就如此,它那一雙兇狠的眸子卻沒有絲毫的示弱。
“呵,原來她才是你的主人,果然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東西,這個……四不像,還真是聽話的要命了……哈哈……”
天地彷彿一瞬間黯淡了下來,陰沉沉的,是要下雨了嗎?
要不然為何我會覺得臉上一片潮溼,還帶著一絲浸鹹的味道;是要颳風了嗎?要不然為何我的視線如此模糊?模糊到我連看著溪邊的影子都覺得好像隔了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裡充滿了血的味道,是我不喜歡的味道,可偏偏它卻越來越逼近我的嗅覺,刺激並拍打著我的心臟,讓我彷彿連呼吸一次都忍不住痙悸一次。
“走……走的遠遠的……你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