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在地。
“邵桃……邵桃……你沒事吧?”
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看著她青白相加的一張臉,當下我的心便陣陣的抽搐了起來,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我的眼淚如無聲的雨,吧嗒吧嗒的打在她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要撐下去,一定要撐下去,我這就叫人帶你去看大夫,帶你去看大夫……”
“啪呲”一聲,蜂火鞭擦著我的臂緣猶如一條蟒蛇擋在了我面前。
“快說!”
滿心的傷痛如被人點著了火的火油,“刺啦”一聲,怒氣沖天,將邵桃放在地上,我站直了身子。
“我們到底得罪了你什麼?你要如此的趕盡殺絕!”
“多管閒事,自以為是,任何一項都足夠讓你們死無全屍,何況——你還傷了我的‘映血’,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多管閒事?你的‘映血’踩翻了這大小街上所有的攤位蓋鋪,她身為一個捕快,依照律例追究你的責任,請問有錯嗎?身為主人連自己的坐騎都管不好,我來替某些人教訓一下那畜生,請問也有錯嗎?現在……你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改之心,反而還惡人先告狀,將人打成這般,生死未卜,我勸……你,做人還是不要做的……太絕!”
“哈哈……本大爺就是不知悔改,就是高興將人打成這般,高興做的如此之絕,有本事,你也這般對我啊,只要你有這個本事。這個世界,強者為王,只要你有了足夠的力量,你才有資格去教訓別人,才有資格跟別人去講什麼大道理,現在,我也勸你,不要狗拿耗子,對你沒有好處,只要你說出如何知曉‘蜂火鞭’的來歷?說不準本大爺心情一好,放了你一條狗命也說不準……”
“多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不稀罕,你要用武力來說話是吧?那我就用武力來和你說話,既然和平解決不了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動用武力……”
“長江之緣,以水為居,浩湯之波,為我之磷,驪龍錯骨,借我之筋,助我之刃……”
隨之我的梵咒,空中隱隱出現了溪邊的影像與一條神鞭,雖說自從那一次後,溪邊與我之間有些誤會,但身為其主人,如果我召喚,它會出現,我並不驚訝,但,沒想到那由驪龍筋骨所鑄成的神器,我竟然也能召喚出來,心下一動,我閉起雙目,繼續剛剛沒完成的梵咒。
“凡器莫阻,九霄雲雷,風聲水起,幻滅永珍,東方圖騰,以我之名,召喚之獸——”
一道白光自眼斂處一閃而過,再睜開眼時,就被一股熟悉的氣味所環繞,接著整個人猶如回鶻般的騰空而起,被攬在臂彎,我看向那個目中分不清是焦急還是擔憂抑或是其他我所不能懂的情緒的鐘離。
“你何時變得如此急躁?就連一直以來苦心塑造的角色都可甘願自毀嗎?”
“不……不,邵桃……邵桃被他傷成那樣……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做不到……啊,鍾離……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邵桃變成了那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猶如一頭怕冷的小獸,我將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彷彿那樣我就可以取得一絲溫暖,取得一絲關懷,不至於讓自己冷到連站都覺得站立不住。
“鍾離……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邵桃死,不想她死……”
“你們非親非故,又只是萍水相逢,你……其實沒有必要一定要去在乎她的生死……”
“是……是的,我們非親非故,又非生死之交,但……但她是一個好人,一個曾經幫過我的好人……好人是不應該沒有好下場的,你說對不對?鍾離……”
“這世上……好人是一向沒有好報的,你應該……學會習慣,何況……你也拯救不了那麼多的好人,你不是救世主,你也只是一介凡人,有時候管好自己即可。”
“是的,我不是救世主,是救不了那麼多的人,但如果讓我碰到,又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試問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救他們?何況,她還曾經有恩於我,若不是她,我早被那些守城門的小鬼折磨死了,再說,再說……那個傢伙欺人太甚,留在世上也是禍害,難不成為民除害也有錯?也要有理由嗎?如果凡事都要因損害到了自己的利益才去決定做或不做,很抱歉,我李清韻做不到,做不到啊……”
猛的推開他,我淚水再次傾瀉而下。
“鍾離修,你聽好了,你是我的朋友,她也是我的朋友,不要什麼理由,光是這兩個字,就足夠讓我李清韻拋頭顱、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