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事?”
聞言,他連忙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清韻你不要想太多。”
通常情況下對於一個問題回答的太快,不是事先做好準備,就是內心發虛,這連三歲孩子都知道要避諱的東西,他竟然就那樣傻帽的橫衝直撞了上去。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轉過頭道:“荷生,你知道嗎?兩人若想相處的時間長久,那就必需得坦誠相見,當然,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點秘密,這個度我不會去跨越,但若是關係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希望大家還是講開些的好,很多戀人的分離都是源自於一開始的不信任、相互猜測,我不想同你也走到那可悲的一步,所以我們需要防患於未然,你說好嗎?”
本是溫順的他,在燈光的暈染下,竟徒添了份朦朧的約致,淡淡的如籠罩了層夜的薄涼。
良久,才見他鬆開了不斷絞著衣角的手,鼓足勇氣似的抬頭道:“清韻……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一句話頓時說的我心頭一酸,不是因為這句話的本身,而是因為他那透著濛濛白霧看向我的如夜露般寂寥的眼神。
“……荷生,你怎麼會這麼想?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誤會呢?還是說……你真的因為我中午要你出去那件事而生氣呢?其實……我那樣說……是因為……”
猛的捂住了我的嘴唇,他著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我只是痛恨我自己,恨我為什麼不能好好的養活你,還讓你……還讓你一個姑娘家出來找活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無能的,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這麼多的委屈……”
拿開他有些厚實的手掌,我順勢將它握在了手裡。
“荷生,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人品和能力比起來,我更傾向於人品,再說,你並不是沒有能力,你只是還沒遇到那片適合你生長的土地,總有一天,你會在那片適合並屬於你的土地上,生根、發芽,然後茁壯成長,最後長成遮天大樹,隻手一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如截了天上星辰般的水漾眸子,在定定的盯了我良久後,一句顫慄的單線緩緩出口:“你真的……沒有騙我?”
“沒有騙……”就算騙,也是善意的欺騙,人這一生,誰不是被誰在騙?只要你能過的開心,沒有負擔,偶爾無傷大雅的謊言又有何關係呢?
這一夜,我沒有告訴荷生我在“清水巷”有個暫時的居住地,因為在城外的某個地方,那裡還有我的一份惦念,以前是昏迷了,不覺得思念,現在,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承了它太多的情,還是一些我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微妙原因,總之就感覺心裡面多了個東西,這個東西我能感覺到它在緩慢的生長,我想總有一天,它會成為我生命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當清晨第一縷曙光從我那破的可見天光的屋頂上宣洩而下時,我揉了揉有些乾澀浮腫的眼,他奶奶的,昨晚肚子餓的要死,為了不吵到荷生,我他媽的去了溪邊足足喝了十幾捧的水,直喝的我腹如鼓撐,到最後肚子是不餓了,卻恁是忙了我大半夜的去野外放水。
這不才剛睡著沒幾個時辰,就又被那可惡的陽光給曬醒了。
翻了個身,我剛想矇頭大睡,突然腦中勿的閃出一個畫面,一腳蹬開破被,我閉著眼,糾結著個眉頭喊道:“荷生……”
不一會兒便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的向我跑來。
“怎麼呢?清韻。”
“嗯……荷生,有沒有看到溪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儘管入後,點選更差,但偶絕不棄坑~~
啊~~~~~~~~~~~~~~
溪邊變身
一邊替我撿起被踢到一邊的被子,他一邊彎腰道:“溪邊應該就在這附近,你若是想見它,稍後我去找它,現在快起來洗個臉吧,水都給你打好了,外面的鍋上熱著一些稀粥,先將就著吃些,等到了店裡,再好好的吃一頓。”
“還好好的吃呢?以袁球球那嗜錢如命的性子,還不知道會燒什麼給我們吃,只要不也是稀飯,我就阿彌駝佛了。”
本是如晨露般清新的逸容因我這一襲話,突兀的變得有些神傷起來,楞了一楞,我連忙解釋道:“荷生,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單純的說掌櫃的摳門,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想,再說……你也不是故意只做稀飯給我吃的,若不是我將你身上所有的銅板全拿去花了,也不至於連累你都跟我一起吃稀飯,就是自責也是我自責,你不許想太多有的沒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