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控,這種感覺我能明白,也深有體會,所以,對於這樣的苦情,若能幫到,我想我還是願意盡一份綿薄之力,當然,前提是我並不討厭那個人,如果你當初也和那個捕快一樣,我想我定不會去插手此事,人啊,一個小小的善舉,就是會改變自己的一生,邵桃,堅持你的善良與品行吧,終有一天,你會得償所願。”
“李……姑娘……你?”
“呵呵,是啊,我跟你一樣,喜歡的人並不知道我喜歡他,我們都是在暗戀,品嚐著無人能知的痛苦,然後獨自在漆黑無風的夜裡咀嚼,一直咀嚼,或許有天會嚼而無味,或許有天會讓我們真的吃到嘴裡,所以,加油吧,路我儘量為你鋪好,成不成功就看你的啦。”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離開那裡後,我的心就好似丟了一小塊,空蕩蕩的如一個不完整的圓,我不斷的滾動、不斷的滾動,任憑路途坎坷、荊棘密佈,傷的我畢衫襤褸、滿目傷痕,我都不願停下,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有任何的空閒時間去想起那個人,想起那個在黑夜裡會讓我心痛的醒過來的人。
緣,是不是就是有些人遇見了就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劫數,如果是,我想他就是我的那個劫數,我可以衝過千劫、萬劫,唯獨情,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也不知何處著手?
讓她在門外稍等片刻後,我便進去跟袁球球告了個假,不出所料的果然又被扣了幾十文,習以為常的淡淡一笑後,我便進了後院換衣服。
拉開門,剛一撫順身上有些褶皺的半舊衣裳,就看見一個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了梨樹下。
微微一怔,斂目猶豫後,我終是走上前道:“怎麼呢?站在這裡。”
見他半晌不說話,只一個勁的盯著我,那眼神看的我心中莫名的來氣,衣袖一甩,我也不說話的轉身離去。
背後一沉,感覺衣衫被他抓住,我頓住了身形,背對著他道:“怎麼?有事直說,沒事的話,我還要趕去古家,邵捕快可還在門外等著我了。”
抓住我衣衫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良久,他才聲如蠅蚊道:“……剛剛……你說的那個人……可是……鬱……”
猛的轉過身,我怒斥與他:“你竟然偷聽別人說話?!”
“沒……沒,我沒有……”
“你還狡辯!你如果真的沒有,為何會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我當初只道你心性單純,所以才帶你一起出來,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也學那些小人行為……偷聽別人說話……我真是看錯你了,崔荷生,你太讓我寒心了……”
勿的抽出被他揪住的衣衫,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暴躁與反常,可能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不願被別人碰觸的地方,而他?無疑是動了我的死穴,再加上之前未被理清的種種隱患,所以才導致我說出那般傷人的一席話,只是人生若只真如初見般的美好簡單,又何來的一事秋風悲畫扇呢?
我走了,帶著滿目的憤慨與心煩,留給他的,除了那泫然欲滴的淚水就是那不斷迴響與他耳際的傷人之語。
一路上我都默默無語,直到到了古家的門前,我才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後上下揉捏,就在我將自己的臉當面團一樣的搓來搓去時,突感手腕處一沉,接著就看見邵桃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清韻,你怎麼呢?何苦這般作踐自己?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心情不好?但你這樣做,會讓我看的心裡很不舒服的,你可知道?”
放下被她擒住的手,我知她是真心擔心於我,說起來女人與女人之間真的很奇怪,明明前一刻還是可疏可近的不相干之人,但卻因有了某些共同的經歷或遭遇後,就會立馬變得如鐵石一般相吸起來。
何況她還是本性善良的女子,念此,我朝她淡淡一笑,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剛剛情緒有點低落,已經感染到你了,我不想再感染到古家的人,所以才會有剛剛的那一幕,還望你不要怪我這一路上帶壞了你的情緒。”
微微一怔,凝目我片刻後,她放開了我的手,定定道:“清韻,能結識你這樣一個奇女子,是我邵桃三生之幸,對此,我又怎會責怪與你?倒是你,這般的強迫自己,真的可以嗎?”
“呵呵,有什麼可不可以的?我又不是遭遇了什麼滅頂之災,只是一點小小的不痛快,過去就好了,再說現在可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等會進了裡面,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
臉驀地一紅,她有些羞赧道:“哪有什麼機會啊?只要能夠遠遠的看著他,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