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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它昏迷,然後再淨手、淨面、淨身,最後才淨心的燒香、鋪紙、研墨、踏罡、書符,尤其是淨心,至少花了我足足一個時辰,我才漸漸的讓自己平靜、冥想下來,我想這裡面一方面是因為荷生一方面是因為受到了它的驚嚇,所以才花費比我往常都要多的多的時間。

當我將自己的血液與硃砂一併書寫在符紙上後,我才唸唸有詞的讓它具有神效,用劍挑起,繞著三味真火蕩過三圈後,待得化為灰燼,我才就著符水,一併將它灌進了溪邊的嘴裡。

這道叫“意沉符”的符咒,若針對一般的人或動物,只要普通的硃砂和符紙即可,可溪邊不行,它是神獸,必須要用我的血就著符術方可生效,所以,為了不讓它為禍死者,我一夜沒睡不說,還因此損失掉不少的血。

哎,真不知道得它是福還是禍啊?

“對了,荷生,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注意聽,不好意思啊。”

“沒什麼……沒說什麼……”

“是嗎?我記得你剛剛明明有說過的。”

停頓了一下,我突然有些累了的放下茶盞道:“算了,若你真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問了。”

站了起來,我背起溪邊睡著的簍子,再拿起旁邊的行李推開了門。

我想我們之間真的有些東西變了,他變了,我也變了,我變得懶得去深根究底,他變得開始有所隱瞞,我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誰的身上?或許是我,或許是他,或許我們兩人都有,但現在,我有些累,不是身體上的累,是那個叫做心的地方,我想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等到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後?我想我會主動的開始整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繼續抑或是停止?

荷生質疑

將溪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放起來後,我就開始了一天的小二工作,可能是因為古家少爺的緣故,這“春福樓”的生意是一日紅似一日,本來就客似雲來,這下簡直是門庭若市了,一直到了下午,直累的我是腰痠背疼,真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坐下來,捏一捏我那都跑得都快發直的腿。

瞅了個空,趁著上茅廁的時間,儘管臭氣熏天,但我還是捏著鼻子,死活在那裡了蹲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才撐不住的腦袋發昏的搖晃而出。

“你出來了。”

嗯?一抬頭,逆光下,一個高挑纖瘦的身影背光而立,一身如火似荼襯的她無端的多了些灼然的美。

定了一下被燻的有些懵的腦袋,我笑道:“你來了啊?”

“嗯,李兄弟可曾準備好了?”

“準備?”看了一下太陽,我道:“現在才幾點?這麼早就過去嗎?”

輕輕一笑,她道:“李兄弟有所不知,古家有個習慣,客人若在天黑之後前去他家做客,古家老爺是會不高興的。”

“為什麼?哪有下午去人家做客的道理?再說,好好的一個大人,怎麼也這麼任性?”

“李兄弟誤會了,古家老爺身為一城之主,歷年來修堤築壩、施粥救濟、大小善事,馨竹難書,唯有一樣,那就是他不喜歡任何人在天黑之後進他古家大門,這麼多年來,早已是這‘鴛鴦鎮’的習慣,難道古家少爺沒有跟你說過嗎?”

“說什麼說?那日他跟我說話時,你不也在場?難不成你聽到過?”

找了點水洗了一下手和臉,我靠在了一方石臺上,也不管她有些莫測的臉,獨自看著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的樹葉,半晌才道:“邵桃,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古家嗎?”

怔了一下,但見她搖了搖頭,我依然眯著眼眺望著那一方晴空下的綠色道:“或許跟你說的那個天黑之後不要進古家的大門有關。”

雙眸猛的一抬,轉頭間,我與她目目相視:“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去古家嗎?”

“你……”見她半天觀測不語。

擺了擺手,我打斷了她的猜測,站直了身子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看古家少爺的眼神,我彷彿能感覺到你的心中缺了一個東西,而那個東西只有在你看古家少爺時,才會重新迴歸到你的眼睛裡,那種光彩比世上任何一種琉璃都要斑斕炫目,我想,你是喜歡他的,對嗎?”

“你胡說!我只是一個捕快,怎能對古家少爺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再說,再說,我還是一個男兒……”

“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既不是男兒之身,也不是不能對古家少爺有非份之想,而是——你不敢,不是不能,是不敢,你不敢對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子有任何的臆想,一如我對他一樣,那般的遙不可及,如神祗一般,無法觸控,也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