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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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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有事被召走了,我便獨自一人在這裡玩了一個下午,現在想來真奇怪,那時候竟然玩不膩呢。”

“父親去了,我才忽然覺得往日的美好是那麼讓人懷戀,可是已經從指間流過了,怎麼也抓不住。想要到這裡來,鳳至殿的宮婢卻說這是禁地,呵呵。”……

本就失神了的元君耀,聽著羽鳶一句又一句的話,除了震驚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詞彙可以用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原來、原來!以為遠在天涯,卻近在咫尺!有如驚雷陣陣劈在頭頂,讓他無所適從。

炫如萱插不上話,因為這根本就是羽鳶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書丞相去世後,羽鳶就沒有在提起,也不哭,只是安靜得可怕。好不容易緩過來,情緒也終於稍稍恢復了些,可今日重遊故地,顯然是又勾起了過往的記憶。

聽著羽鳶越來越語無倫次的獨白,聲音也漸漸的激動起來,如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娘娘,愁思傷身,況且這裡是禁地,我們還是回去吧。”

“回哪裡去?已經回不去了呢。”

回不去了,她說回不去了!一種強烈的恐懼在元君耀心裡迅速的蔓延,不可以,已經失去了一次,難道還要有第二次?

羽鳶的聲音又一次想起,幽幽的,壓抑著強烈的情緒波動:“父親一生沒有做什麼大事,不是他平庸,是因為志不在此,他不過是想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罷了。為什麼!他還是要被捲入腥風血雨?”

“娘娘、不要再說了。”看著羽鳶的肩膀震動著,越來越激動,見勢不妙的如萱想要跑過去扶羽鳶,卻被她一把推開:“父親和娘成親的時候,先皇明明就在世,連他都沒看出來自己弟弟有異心,誰還看得出來?他憑什麼認定父親就是貪戀權位?要報復也給我適可而止啊!為什麼死了還要背上這種猜疑!”羽鳶幾乎是吼道。

她氣極,竟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仰面倒下的時候,漫天落櫻,旋舞紛飛。

“娘娘!”如萱尖叫。

那一頭的元君耀還在怔怔出神的時候,就看見眼前一個淡青色的影子倒下了,心裡一緊,幾步衝上前去。

“陛下!”本來就驚慌失措的如萱看早黑著臉的元君耀,這下更加不妙了!花樹太過茂密,竟然不知道那邊還有一人,娘娘又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遭了!“陛下恕罪,娘娘昨晚沒睡好,今早、今早有些神智不清才誤闖禁地,其實……啊!”

如萱話還沒說完,懷裡的羽鳶已經被元君耀攬過,一把橫抱起來,“傳御醫!”說著已經奔出去幾步,徑直向著園外走去。

薄櫻(下)

羽鳶恢復神智的時候,再度睜開眼,頭頂是自己寢殿裡熟悉的chuang幔。

“你醒了?”驚喜的聲音在耳邊想起,羽鳶側頭,對上的是元君耀的臉。

她立刻戒備起來,下意識的,向裡面縮了一些,好在一句“你要幹什麼”被她生生的憋了回去,到了嘴邊變成一句不帶感情的:“陛下怎麼在這裡?”

看著他淡漠的神情,元君耀有些怔忡。“你多休息,朕晚上再來看你。”說完便起身走了。

經過御醫身邊的時候,他丟下一句:“好好照顧皇后,否則朕拿你試問。”

羽鳶只覺得莫名其妙,看著走過來的如萱,問:“我怎麼了?”

“娘娘在園子裡暈倒了,還吐了血,陛下便說您要是有事的話,就讓御醫一家陪葬。”

掃了一眼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御醫,一臉驚甫未定,受到驚嚇而泛白的面色還沒有恢復過來,額角有細細的汗珠,一把年紀的老人了,還要被元君耀這般恐嚇,羽鳶心裡也不忍,{炫=書=網道:“本宮沒事。”

“娘娘只是心情鬱結,無法抒發,情急之下便急火攻心,吐了些血,但是無大礙。”

“恩,你退下吧。”羽鳶擺手。

“是。那微臣告退了。”

“如萱。”羽鳶喚道。

“娘娘。”看著御醫走遠,如萱揮退了剛才被元君耀叫進來伺候的宮人。她知道羽鳶不大喜歡外人在寢殿內。

“我怎麼回來的?”現在她還不大清醒,在迷糊糊的記憶裡,自己暈倒之後,好像被人抱起來了。

“是陛下將您一路、一路抱回鳳至殿的。”

“哦?”羽鳶玩味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得了吧你,口無遮攔的小丫頭裝什麼矜持?有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