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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然還找人殺我!真是最毒婦人心,我真不該縱容你。”

“段昭昀,廢話少說,如果你運數不夠,今天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十個黑衣侍衛不待發令,已經行動起來。他們的兵刃很是奇怪,是一尺長的彎刀,刀口鋒利無比,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著寒光與殺意。

段昭昀身後的兵士們叫嚷著往前衝來,短兵相接,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番劼臉上毫無表情,似乎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些沒能上戰場的守城士兵,戰鬥力實在很弱,哪裡是番劼帶來的死士的對手,交鋒不過盞茶功夫,已經死傷十來個。

短兵相接(2)

段昭昀此時的心態可沒有番劼好,一來對方是什麼路數還沒摸清楚,就已經處於下風,二來自己還中了毒,雖然一時並不致命,卻也覺得體內難受的很。

隔著廝殺的人群,他還能看到對面面色平靜的司悠,與一個黑衣男人共乘一騎,不覺更加恨得牙癢癢起來。

他心中越氣,越覺得身上燒得厲害,少不得給自己把了下脈,驚覺脈搏奇快,血液幾乎都要逆流了。

剛才他衝到前廳,只見大火,不見放火之人,府裡的人都在救火。他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待得衝回司悠的房中,人已經不見了。

當下暴怒,帶著人就追了出來,所以才這麼快趕上,只是因為太過急促,根本來不及去拿藥。

中毒之後最忌生氣奔跑,血液流動一旦加快,劇毒將會很快攻心,他這是犯了大忌。

段昭昀又急又怕,幸好身邊還有一直隨身帶著的“清露丹”,此藥是他們毒門的秘藥,雖然未必可以解毒,卻一定可以暫時保命。

他吃了兩顆,一抬頭就看見司悠隔著人群冷冷地看著他,頓時又怒起來,雙眼瞪得幾乎快要噴出火。

“如果能在這裡殺了段昭昀,倒是很好!”

對司悠來說可謂一舉兩得,而眼前的形勢也是對他們大大的有利,不覺多了幾分期許。

番劼卻誤會了,默了一會沉聲接道:“他把你關在相府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該做的不該做的,三年前他就已經做過了。

司悠搖搖頭:“現在倒是沒做什麼,只是……我這次,就是來殺他的!”

“殺他?”番劼訝道,“你與段昭昀有什麼過節?”

司悠咬牙道:“他害死了我的爹孃!”

“你是說……”

番劼一時也說不下去了,司悠的爹孃他見得次數很少,小時候也只有司悠被接到宮裡玩耍。他只知道馥芸蘿不喜歡做皇帝,所以傳位給了他父皇,而他父皇……似乎對她很有些情意。

短兵相接(3)

只是從十年前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司家三人彷彿消失了一樣,與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絡,找也找不到。

番劼曾經去暮雲山下找過司悠,可是人去樓空,只能悵然而返、

雙方的人馬還在交戰,可能因為眼見實力不敵,那些士兵們也有些紅了眼,拼了全力,雙方也就膠著起來。

番劼心裡清楚的很,這時候是必須要速戰速決的。

畢竟這裡是堯國的地盤,洛城的可用將士再少,急調了宮裡的羽林軍來,到時候以少抗多的話,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於是立刻喚過一名死士來:“我跟公主先走,你們見機行事,該退且退,不要盲目犧牲。”

說完,立刻策馬調頭,往西邊的小路去了。

段昭昀眼見司悠跟著那黑衣人走了,想追又沒有人手,沉聲問身邊的侍衛道:“陳副將什麼時候到?”

侍衛道:“已經通知了,想必一頓飯功夫即可趕到!”

段昭昀跌足嘆息,滿心憤恨,到底還是沒有辦法。

夜風吹過路旁的林梢,呼咻咻的響,他們穿過林子的時候,有被驚起的夜宿的鳥撲稜稜的飛起來。

司悠感覺番劼的身體似乎有些繃起來,摟著她的手,在她的腰上著力了許多。

“怎麼了?”

“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番劼話音剛落,飛馳的馬已經將他們帶離了林子,前方是一處開闊的空地,再前面,就是重重的山巒。

洛城靠近堯國的北部,堯國北部多山,與遼國的邊界幾乎就是一片崇山峻嶺,兩國相通的官道都是修在山間,蜿蜒曲折,很是難走。

所以堯國與遼國幾乎很難有戰事,都是屬於易守難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