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司悠收勢不住,一頭撞進刺客懷裡,當即嚇得尖叫起來。
“永寧,我是來救你的!”
那刺客眼神一閃,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他嘴裡說出的熟悉的話讓司悠立刻停止的掙扎。
永寧,這是她的封號,她八歲那年在彛��芊庥濫��鰨�皇欽飧齔坪牛�丫�嗌倌昝揮斜蝗頌崞鴯�耍�飧齟炭馱趺椿嶂�潰�
“你是誰?”她顫聲問道。
刺客眼裡微微一笑,伸手拉下面罩,原來是那個番劼身邊的年輕侍衛。
司悠不覺呆住了,這個人,她一直覺得很眼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現在,她終於想起來了,難怪她一直覺得“朝陽宮”的番劼那麼陌生。因為,眼前這個,才應該是長大後的番劼,與記憶中的印象重合的人。
何況,他還叫她永寧,除了他,從來沒有人這樣叫她。
“你是番劼!”
追兵
“是我!”
他應著,邊拉上面罩,對司悠道,“永寧,我們快走,我的人在前面拖住了他們!”
司悠連一刻都沒有猶豫:“好!”
番劼拉著她,從原路往回走,原來他們在後花園的隱秘牆根處挖了一條密道,難怪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進來了。
相府的前院還在一片慌亂之中,火勢越來越大了,映紅了半邊天。
牆外兩個黑衣人在等候,見到番劼與司悠,恭敬道:“殿下,請這邊走!”
相府周圍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如今這深夜裡聽到相府大亂,自然都是聞風而動。
吵嚷的家丁侍衛紛紛往前趕,他們抄道的後邊小巷子裡竟是一個人也沒有。
後半夜的洛城,整個都在沉睡之中。
他們出了小巷,與另外十來個人會合,上了備好的馬匹,策馬往最近的城門趕去。
凌亂的馬蹄踩在洛城街上特有的石板道上,清脆的聲音驚擾了洛城城民的好夢。
城門口的侍衛正在打著後半夜的瞌睡,等到清醒過來,為時已晚。番劼的守衛上前手起刀落,血濺三尺。
司悠有些不忍地別開頭,下馬的人已經開啟了城門。
“殿下,你帶著公主先走,我們斷後!”
“好,如果能活著出來,半月之後,柳城相會!”
番劼也不廢話,揚鞭用力抽了一下,策馬飛奔了出去。十八個侍衛,留了八個繼續護衛他們同行,另外十個留在城門。
司悠疑惑道:“為什麼要去柳城?那裡不是在遼國麼?”
“是在遼國,因為今次,我要去晉安與燕王商議要事!”番劼話雖簡短,有問必答。
“燕王?”說到燕王,司悠就想到耶律衝,再聯想到燕王種種事蹟,不覺道,“你是要與燕王合作攻打堯國?燕王此人很有心機,你可要小心提防著他!”
番劼點頭道:“好,我會小心!”
話音剛落,身後猛得傳來更加震撼的馬蹄之聲,番劼微微一皺眉,還未回頭,身後的侍衛有一個控馬上前道:“殿下,好像是段昭昀追上來了!”
短兵相接(1)
“他倒是比我想的要聰明些麼!”
番劼並不慌亂,只對身後吩咐道:“鎮定些,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黑衣侍衛同樣鎮定,十人九騎有序前行,然而天黑路生,到底還是不如堯國人自己熟路。跑著跑著,身後的追兵就越來越近了。
番劼乾脆揚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來。
“為什麼不走了?”司悠奇道。
“讓我會會段昭昀,瞧瞧他有多大的能耐!”
番劼自戍邊以來,就沒吃過敗仗,對自己也是無比的自信,連說出來的話,都淡然地讓人安心。
但是司悠還是擔憂道:“這裡是洛城,段昭昀是丞相,他若是帶了守城大軍來,只怕我們這幾個人應付不了!”
番劼搖頭道:“洛城軍防空虛的很,堯國幾乎所有的人馬都被拖在荒灘。段昭昀雖有兵符,可惜遠水也救不了近火。他現在追過來,不過帶著守城的兵來,不足為懼!說不定能在此處截殺了他,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
話音剛落,追兵就到了,為首的果然是段昭昀,在火把的映襯下面色發黑。後面不過跟著四五十人,真是被番劼算準了。
因為這邊都蒙著面罩,段昭昀根本認不出來人,只看著司悠道:“悠悠,你對我下毒還不夠,居